第三章(1/18)
二号证物是一本袖珍日记,黑色仿皮封面,烫着金字,1947,在楼梯左手上方那个角落里。我一提到这个马萨诸塞州布兰克顿市布兰克。布兰克公司的美妙产品,仿佛它就在眼前。 实际上,五年前它就毁坏了,我们现在所研究的全蒙摄影式记忆力的特许,仅仅是它简略的形象,一只羽毛未丰的小长生鸟。对这东西记得那么清晰,是因为实际上我每次都写两遍。 第一遍我是用铅笔把每件事匆匆记下有许多涂抹和修改,写在按商业名词叫"打字机纸板"的两面;后来,我又用我最巧最罪恶的手,把它们誊抄在刚才提到的那个黑本上。五月三十日在新罕布什尔根据宣言书是斋戒日,但在卡罗利纳却不是。 那天,一场"肠炎"流行病迫使拉姆斯代尔关闭了所有学校,停课持续了整整一夏天。读者或许能查一查1947年的《拉姆斯代尔日报》。 就在这事的前几天,我搬进了黑兹夫人家,这本我现在正要公开的很象一名间谍靠心传达他刚刚吞下的纸条的内容小本日记记录了六月的大部分日子。星期四,非常暖和。 从至高点浴室窗户看见多洛雷斯从屋后的晒衣绳上取下什么东西,苹果绿色一闪。溜达出去了。 她穿一件方格呢上衣,绿色布裤,一双橡皮底帆布鞋。她在斑驳的阳光里每移动一步,都似在我卑劣的身体内最隐秘、最敏感的弦上拨响一声。 过后,她和我并身在后门廓的底台阶上坐了下来,她拾着两脚间的石子玩--石子,上帝,然后又是弯曲曲的牛奶瓶玻璃,象一片皱扭的嘴唇一一把它们扔进一只罐头盒里。砰。 你不能重来--你投不中--这今人心焦--又一下。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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