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圆在地板上坐了一夜。(3/3)
里去了洗手间,找出包里一张备用的面膜纸,清水泡开,擦了擦自己的脸。她想睡了,最好一睁眼,天亮了,她可以走了。 隔壁房一阵乒乒乓乓,然后是娇喘声,撕裂了什么东西,女声说,轻,轻点。后来是带着点哭腔地,惠圆听得含糊,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安排她来这间房,为什么她今天出门时忘记带耳机,为什么她要图了这点钱,为什么封锐能跟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上床?为什么请她喝咖啡的女人会来这里?今天,谁向自己伸了援手? 女声又是一阵高一阵低地刺穿惠圆,她想这墙厚不厚,自己能不能踢穿?会不会废了自己的腿?这么好的日子,为什么要让自己出丑?为什么不成全他? 成全他!成全他!惠圆心里像下了咒,她不停地给自己灌输,她让自己的脑际跑到了外面的那幅“夏日的色彩”油画上,什么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田野上奔跑。 惠圆在地板上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