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封信(4/33)
述的是哈里特。 在我以前见过的,或者说这辈子见过的美人中,没有几个人比她更美;你并不能用娇美来形容她,因她本人就是娇美的化身,她那匀称而纤细的四肢是那么恰到好处。灿若宝石的黑眼珠衬得她原本白皙的皮肤更加白皙,使她的面孔生气勃勃,面颊上悦目的甜美潮红又让它不那么苍白。 这潮红渐渐晕开,直到自然地与白皙的肤色交融在一起,而她精致娇小的脸形让整个面容愈加完美。她有着一种慵懒、娇弱而风流的韵态,正与她的面容相得益彰。 在大家的催促下,她微笑着,微微红了脸,开始讲下面的故事。“我家在约克郡的一座城市附近,父亲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磨坊主,在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他和我母亲就死了,我由一位守寡的姑妈照顾,她是N老爷的管家,没有孩子,无微不至地照料着我。 在我不到17岁的时候——我现在也不到18岁——就有几个不错的追求者来提亲,他们就是看上了我这个人因为我可是一点财产都没有。但不知道是我在这方面天生就迟钝,还是因为还没哪个异性激起我的情感或者好奇心,我在那个年纪还十分天真,不知为何对此事怀有一种恐惧,由此我对婚姻毫无渴望,就像我不渴望死亡一样。 我的姑妈是个善良的女人,她喜爱我这种羞怯,将其视作一种孩子气的情感,以她的经验看,这种想法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于是便替我应付了那些追求者。老爷一家已多年不住这里了,这个地方现在全归我姑妈和两个老仆来照料,因此整个宽敞又空荡的房子还有花园都成了我的领地,这里离别的住宅有半英里远,其间只有一座孤零零的类似村舍的房子。 我在这种宁静和纯真之中长大,没有发生过什么值得铭记的意外,直到那命运转折的一天。那天我和平常一样,在吃过晚饭姑妈休息以后,去了一幢古老的消夏别墅,那儿离我们的住宅有些距离。 我带着手头的活计,坐在溪边,面对着别墅的门窗。那时天气很热,我躺在一个藤条沙发上,枕着手里的活计小憩了一会儿。 很快我就被一阵水花声惊醒了,起身来看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一位邻近的绅士,后来我才知道的因为我以前没见过他,他带着枪闲逛,运动过后感觉很热,天气太闷,见小溪清凉干净,他忍不住脱下衣服,从靠近森林的那一边跳了进去,林子里的树垂向水里,形成一片舒适的绿荫,他把衣服放在那儿。 老实说,我看到这个裸泳青年,第一反应既吃惊又恐惧。我本该立刻跑开,然而如果我出去沿堤岸跑回屋子,他一定会看见我,我那要命的羞怯让自己简直无法想象这个场面。 而且看到他也让我非常难为情,心中十分惊慌。于是我不得不等到他离开,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往窗外看让我既恐惧又害羞,这是个老式的窗户,我身后没有一点光亮,他是看不到里面有人的,这扇门也很安全,如果不用暴力,或者我自己同意的话,从外面没法打开。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一会儿。但是,根据我的经验,如果我们对害怕的东西不能知道个所以然,那么它们就会像我们喜欢的东西那样吸引人。 我无法抑制这种无名的冲动,被这个新奇的景象吸引了,加上我觉得自己一时也不会被人看到,是安全的,便大胆地打量起这个赤裸裸的男人,在娇羞的少女看来,他委实可怕。我偷偷地瞥上一眼,这第一眼就让我吃了一惊,他无比白皙的肌肤如露珠一般晶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在慌乱中我没有看清他面部的轮廓,只觉得他年轻而朝气蓬勃。他戏水玩闹,优美的四肢露出水面,我看了觉得十分有趣,不知不觉高兴起来。 有时他安静地仰躺着,浮在水面上,浓密的黑色卷发在溪流中荡漾。水流过他的胸脯和光滑白皙的小腹,在那下面我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一个非常显眼的物件——一丛黑色苔藓似的毛发,从中现出一个圆润、柔软、白皙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和水流的漩涡轻轻摆动着。 我不得不说,出于本能,它深深地吸引了我,我没法再矜持,眼睛简直无法从上面移开。我从来没见过外观这么可怕的东西,不觉把眼睛转开了,然而恐惧一消除,奇怪的欲望就占了上风,我盯着它,不禁浑身酥软。 沉睡已久的欲望开始迸发,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女人的性欲。他现在改变了姿势,俯过身来,用四肢凫水,他的头发披散在脖子和肩膀上,更显出皮肤的白皙,胜过最美的雕塑;后腰至肩背处肌肉饱满隆起,大腿的顶端是让人眩目的臀部,泛着水亮的光泽。 此时我心绪纷乱,在此情此景的触动下,极度的恐惧突然变为极度的渴望,这欲望是如此强烈,再加上天气炎热,我几乎晕了过去。我其实并不太清楚自己在渴望些什么,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位可人的少年只会让我快乐,但是,我不太可能有机会认识他,或许今后也不会再见到他,这又让我的欲望变成了痛苦的折磨。 我仍痴痴地望着这个魅惑的少年,他突然沉了下去。我听说过这种事,最善于游泳的人有时也会痉挛,甚至还会溺死。 我已钟情于这陌生小伙子,想象着这个突如其来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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