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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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说了什么,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路心走时,那无情无义的样子村里人同样议论纷纷。有人骂路心养不熟,也有人嘲笑路家夫妇,煮熟的鸭子都给飞了。

      整个村里真正为路心高兴的只有应小澄。

      他是真高兴,最好的朋友离开了,以后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也还是高兴,好像那三年对他和路心另有旁人无法理解的意义,否则他应该很伤心才对。

      谢谢叔叔。应小澄从石头上跳下来,拍拍裤兜,我会好好收着的。

      男人带烟味的手指摸一下应小澄的头,转身离开了。

      应小澄慢慢走回家,又摸出裤兜那张字条看。心想,西山啊,那是什么地方?悬铃木又是什么?

      柏浔写在字条上的,毫无疑问是一个地址。

      应小澄了解他,他从不说空话,不管心里到底存了几分,至少他留话又留字条,是希望他们将来能再见面的。

      快到家门,应小澄才小心收起字条,心想去西山的火车票要多少钱一张?

      -

      七年后西山田径队训练基地。

      上午八点过,热身中的许青山发现场馆里多了个土包子。

      毫无审美的t恤,洗得掉色的运动裤,体格还行,长得也还行,就是越看越土。

      土包子像乡下人刚进城,被眼前科技与体育融合的现代化场馆看花了眼,已经不知道该看哪个好了。

      许青山从运动器材上下来,扯过毛巾擦脸,问身边人,那土包子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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