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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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众孩子都怕极了,却还颤抖着挡在奄奄一息的女人周围。

      一刃瑕不留情面地走近过来,双手排开他们,冷漠地睥睨着她:我比你强,我能杀你,这就是我的道。

      你要多管闲事,我不管你。但如果你以为我的道是像倾凤曲那样多愁善感、慈悲为怀,那你求错人了。

      一刃瑕蹲下来,掐起她的下巴,冰冷的眼眸多年未变,始终如一都是那样极致的冷酷:云镜生,你的道我不了解,但你的命要到此为止了。

      一把剑从他的身后袭来,一刃瑕头也不回,反手一钩,便刺穿了长老羸弱的身体。

      脏腑稀稀拉拉涌了出来,鲜血喷流如注,孩子们的啼哭穿彻云霄,云镜生同样睁大了眼:前辈!

      那把老剑有所残缺,却擦得锃亮如新。

      在云镜生赶来之前,耄耋之年的长老一直像一座大山一般,坚定地矗在塔前。

      青袍白衣逆风猎猎,好像时光回溯,他还是数十年前正当风华的剑侠。

      若是那时、若是那时,他一定能守得更久。

      你以为你们是且去岛的劫难吗?老者呕血而泣,且去岛从不败给外敌从不!

      一刃瑕充耳不闻,兀自抽回了钩。

      漫天淋漓的血肉犹如暮春花谢,他冷冷地对云镜生道:该你了。

      第124章 穷途变

      比起其余几地的艰难,日月殿中竟然相持无差。

      倾五岳身负蛊毒,曲相和也有重伤。二人九年前又有一战,对彼此的招式极为熟悉,你来我往一番试探下来,却是平分秋色、难相伯仲。

      那一盅酒彻底撕破了祥和的假面。

      倾五岳对海内深藏多年的痛恨和厌恶,现如今终于能够诉个痛快。

      有关且去岛的委屈、有关倾九洲的悲恸、有关倾凤曲的身世,那些压得他煎熬不已的东西,唯有曲相和能够成为他泄恨的目标。

      而曲相和的仇恨也不比他少。

      他天性清高善妒,生父不详,生母是个人人喊打的扶桑女。

      扶桑女靠着浣衣乞讨养育儿子,却只撑过三四年就撒手人寰,曲相和因此落到流落街头,又因扶桑人的血统饱受欺凌。

      他所遭遇的一切,都被人解释为扶桑的贱种命该如此。

      偏偏曲相和是个绝不信命的人。

      他只做了两三年的乞丐,就想通了一些事:

      别人面对富人总是乞求吃穿,曲相和却早早明白,他和富人的差距不在钱也不在出身,而是在于

      掠夺和被掠夺。

      只要够强,财富、权势、拥护者,就会纷至沓来。

      他欠缺的不是大虞的血统,不是单纯的金银,而是能让所有人对他臣服的力量。

      而最简单、最直接的力量,莫过于拳头。

      -

      后来他就遇到了倾九洲和应淮致。

      这两人一个有着滔天的权势,一个有着惊世的武功。

      这两样与生俱来的天赋,让他们可以夸夸其谈、振振有词,说什么心善、正义、公平曲相和冷眼看着,妒火中烧,让他几乎疯魔。

      你很有才能,和我们一起游历吧。应淮致说,我会保障你的吃穿,九洲则会教你武功,呈秋来教你识字,小康么小康就是你的同窗了。

      沈呈秋对他微笑:从三字经开始,可以吗?

      康戟玩着应淮致的剑,一脸贱笑:嘿小子,你要叫我师兄咯!

      倾九洲说:你的根骨确实不赖!不过我不擅长教人,哪里不懂,你自己要问哦。

      他们不会因为扶桑的血统而敌视他。

      几人相伴而行,日子的确快活。快活到短短几个月,曲相和就几乎要忘了从前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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