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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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漆黑的瞳仁深谧又潮湿,“除了你,我没和任何人有过那种关系。”

      即使今时覆水不可收,但只要能让江代出心里好受一点,哪怕只一点,他也愿意这么做。

      江代出还以侧头的姿势看着贺繁,怔愣中眼里的讶异霎时漫溢出来。

      他凝视贺繁的眼睛,全然不必怀疑这话的真假。

      心底如冰湖乍破,江代出几近全身震颤,声音都在发抖,“为什么?”

      男人是不该有,女人也没有吗?贺繁这些年一个女朋友也没交过吗?

      连那种短暂的露水情缘也没有吗?

      贺繁没有回答,很浅地抿唇,也在思考这个为什么。

      为什么?

      守身如玉,三贞九烈,谈不上。

      性冷淡,倒也不至于。虽然不重欲,频率不高,但偶尔他也自己解决。

      如果硬要说出原因,没什么时间,没什么心思占一部分。

      另一部分,大概因为负疚感。

      老实说,这些年他也遇上过不少诱惑,认真追求他的有,寻一时刺激的更多,尤其来加拿大的前一年,在平州的酒吧给歌手伴奏的那段时间。

      在那种男人女人醉生梦死,处处灯红酒绿充斥着斥裸欲望的地方,他也有过许多机会,有时甚至方便到,只需要去个卫生间,或找一处无人的黑暗角落,便能毫不费力地体验一把没有任何负担与后果的杏艾。

      这对一个天生异性恋的男人来说,天时地利,惠而无害。

      他时常看见别人这样做。时常有女人引诱他这样做。

      可每当他被那一双双化着精致妆容,写满挑逗的妩媚眼睛望着,脑子里浮现的总是一双截然不同的,真挚的,少年的眼睛。

      他深爱那个少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那双再也不会用满含爱意的眼神望着他的眼睛。

      他背弃了那个少年,但他的躯壳不肯背离他的灵魂,他无法在推开了那人之后,再去与另一个相拥。

      于他而言,爱情每一次的破土萌芽都足以铭心,夭折了,那片它深深扎根过的土壤便也跟着死了,无论几个春来落下种子,都再也长不出另外一株了。

      他看似无谓自苦,这样的束缚不过是自我感动,但旁人不知,这反倒是他能最轻松过这一生的方式。

      但贺繁的回答只是淡淡的一句:“可能没那么需要。”

      江代出双目灼灼,坐起身刚要说什么,一张口唇间却溢出股血来。

      贺繁看到了,紧张地从床上撑起身问:“你怎么了?”

      江代出尝到血腥味,伸手一抹,抹了一手背。

      刚才乔遇那一拳没伤到他什么要害,但把他腮帮子上的肉磕到牙上豁了个口子。

      “嘴里面破了,没事儿。”江代出不太在意地说,“我去冲一下。”

      说着翻身下床去了洗手间。

      他关上门,拉开水龙头,用手捧水漱口,吐出来的全是粉色血水。

      但他一点感觉不到疼,所有外在的知觉似乎都被屏蔽掉了,脑里此刻只有贺繁的那些话在盘旋着。

      贺繁说没有与别人发生过关系,不论男女。

      他江代出依然是唯一的一个。

      在贺繁那里,即便他永远不可能登上爱人的位置,但多多少少,总是占了点特别的吧。

      心里像是熬煮着一锅糖浆,到了沸点咕嘟咕嘟冒着气泡,滚烫而粘稠。

      引人上前又不敢触碰。

      江代出撑着洗手台特别神经质地笑出来了。

      笑着笑着,像是后知后觉感受到口腔里的疼痛,眼泪也跟着顺出几滴。

      裤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江代出胡乱抹干眼前的模糊,拿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不想接,按了。如果是跟公司业务有关的要紧事,不会周日大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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