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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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上班才知道,他是专门为一个声线跟大提琴很搭的歌手伴奏才被招进来的,一周五天,一天一个小时,但是薪资丰厚。

      他记得那歌手常年穿着深色的连帽衫,戴着棒球帽,唱歌时帽檐压得很低,下台就连帽衫的帽子也会扣下来,不与任何人交流,也不接任何人的酒水礼物,唱完了就走,一身生人毋近的高冷。

      贺繁也是不爱交际的性格,因此两人同事几个月,仅仅只是会见面点个头。

      直到有天很突然地,贺繁得到消息说那歌手不在这唱了,店里会另外请风格类似的歌手顶上来。

      但是之后来的那几个人都没能配合大提琴唱出那种厚重的故事感,反而会被伴奏抢了风头,贺繁几经调整自己的伴奏方式,舞台效果依然大不如前。

      他也是辗转听酒吧经理谈起,说那歌手是因为家里的原因辞职回了老家。

      “世界真小。”齐仰山牵了下嘴角,露出这一晚上唯一真能称之为笑的表情。

      他自小生活得不轻松,十几岁便离家打工为身患重病的妹妹赚医药费,接触过各种形色纷繁的人和事,是会识人的。

      他看得出贺繁对乔遇很好,但那种谦谦君子又进退得当的关照显然是朋友一类的,不带另种性质,起初的戒备和敌意便逐渐卸下。

      “确实是。”贺繁也莞尔。

      在心里推算了时间,着实感慨那歌手回滨江以后会与他后来在异国的室友认识,相恋,就是那个他常常听乔遇提起,并在照片里见过轮廓与背影的齐仰山。

      说话间,电梯徐徐下至一层,他俩本都不是热络健谈的人,又因为乔遇的关系立场相对,不便深交,一道出了大楼后就告辞各自离开。

      贺繁来得急,车就停在公寓外的临时访客位,时间超了点,好在没有被贴罚单,上了车后直接发动,准备离开。

      倒后时看见齐仰山被路灯拉长的影子。

      “你怎么回去?”贺繁开过他身边时停下问了一句。

      齐仰山听到声音后转头,表情很随意,“到前面坐公交。”

      贺繁:“你住哪,我送你吧。”

      齐仰山不想麻烦别人,说不用,报了自己住处附近的地标,表示那周围交通很方便。

      虽说是这样,但现在时间晚了,室外气温只有个位数,车要很久才有一班,贺繁想了想路线说:“我回家刚好路过你住那边,捎你一段吧。”

      既然贺繁都这样说了,齐仰山也不好再拒绝,拉开车门坐进副驾。

      “谢谢,麻烦了。”

      贺繁:“不会。”

      市区一路顺行,但才一上高速前方路段就出了严重事故,三条车道只剩一条通行,拥堵得相当厉害。

      齐仰山见外面车流寸步难进,转头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

      “不要紧,不带你我回家也走这条路。”贺繁实话道。

      不远处有交警举着指示牌指挥交通,车流往前挪了十几米,又被迫停住。静滞之间,贺繁忽听齐仰山问他:“你有听乔遇讲过我们的事吧?”

      贺繁坦言:“是听过一点。”

      齐仰山低眼苦笑,不清楚贺繁知道多少,但无论乔遇是怎么跟人描述自己的,他都不冤枉。

      他的确伤透了乔遇,用言语,用行为,用最不留情面的方式亲手毁了那段感情,无可抵赖。

      有时他会想,若当时那个相亲对象不介意他有过同性感情经历,会不会他已经迫于压力结了婚,成为别人名义上的丈夫,和一个即将出世的孩子名义上的父亲。

      他不知道。

      面对当时因为失去女儿精神受到重创,又得知儿子跟男人在一起时彻底崩溃而一心寻死的母亲,他没有选择。

      可他也没有一刻原谅过自己。

      那个乔遇为了看他风尘仆仆飞回国,却得知他要与别人奉子成婚时不可置信的伤心眼神,成了锁住他喉骨的一道刑具,这两年多来,呼吸和脉搏支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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