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2)

个监视我一切的间谍一样，让我即使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仍然觉得不自由到了极点。
 ……好像．像怕她会在我先生那儿打我的报告呢！”小青坦白承认她的顾虑。又摇摇头，彷佛自言自语地说：“还是不要再讲她吧！宝贝，我想我也真的该回去了。
 ……以后我们再见面应该不会太难，只要我事先交待是到别地方应酬或什么，然后立刻赶到你这儿也不远，就可以有充分的时间一起玩了，对不对？宝贝！？……”男孩没说什么，轻轻吻了下小青，对她说：“好吧！张太太，你怎么说、就怎么好，行吧！？……”他松了手，小青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匆匆走进卧室，心里头百般无奈地穿上衣服，把皮包拿了，回身看见只着了条内裤的男孩，呆立在那儿、瞧着自己。感触万千的杨小青，扑进男孩怀里，仰头，两眼闭上，感觉到眼帘不知何时沾着的泪；喉咙里哽哽的，几乎要窒息；……当男孩的唇贴上小青的时，她终于再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 ＊＊＊＊＊ ＊＊＊＊＊驾着厢形车，在驶往回家路上的小青，瞧见前方深蓝色发亮的天空里，映着夕阳霞光，变得橙得发红的彩云，倏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孤寂，彷佛全世界就只有她一个人在那儿争扎，想要破除一切紧紧捆绑住的束缚，冲出锢窒了自己多少年的藩篱，愿望、期盼如飞鸟在天空的翱翔。……小青在一个路口的小型购物中心停下车，从公用电话打回家，问女管家今天有谁打电话找她，管家说除了凌海伦小青的一个女友，没有别人。
 小青告诉管家，她下午帮儿子的家庭教老师搬了家，在外面买了些东西，现在正要去凌家挂一下，可能在那边晚餐，之后就会回家。再度驶上路，小青并没有真的去凌家，她由“山脚公路”开上280号高速公路，朝回家的反方向往南飞奔疾驶。
 彷佛只有愈远离自己的家，她才能愈觉得“自由”似的。加州黄昏的高速公路上，有多少驾车奔驰的人，能暸解杨小青此刻的心境？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