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1/2)
对于2002年初春的记忆几乎可以用“刻骨铭心”四个字来概刮,在疯狂追逐并征服了一个坐台小姐的初吻以及另一个纯情女孩的的处女膜之后,我发现我陷入了一场感情的泥沼,越是想平衡与湘妹和英子的关系,就越是让自己捉襟见肘,百孔千疮……事情的转机出现在英子的意外受伤。那天,当我赶到省医急救室,看见除了眼睛和嘴巴之外其余地方几乎不能动弹的英子时,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女孩将与我一生牵连,宛如当时插在她鼻孔里的那棵氧气管,一旦拨出来,她就只有窒息而亡。 手上转动着的那块游戏的摇控板,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其实,我非常能理解英子的母亲当时的那种悲痛,自己含辛茹苦拉扯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对她的所有的期望才刚刚出门,就遭遇了这飞来横祸,不仅对女儿所有的期望付诸东流,而且,很有可能还将搀扶着这个只有婴儿一样的行为能力的女儿走完一生……任凭她如何将这一腔的愤怒与绝望发泄到我的身上,我始终配合她,站着不动。“妈,我求你别这样了,”躺在病床上的英子,泪流满面,对她那疯狂地抓扯着我的母亲说:“你要是把他打伤了,打跑了,女儿的下半辈子谁来照顾啊。”沉浸在绝望的疯狂里的母亲,愤怒似乎已屏蔽了她的所有视听,当时在场的人们所看到的情形就是,一位悲痛欲绝的中年妇女要与她的仇人同归于尽……就在这时,我不知从哪里来的一种力量,竟迎着这位疯狂的撕扯着我的中年妇女,跪了下来:“今天请在座的为我作证,从今往后,英子就是我李果的老婆,不管她以后能否从这个床上站起来,我李果都将守护她一生!”直至很久以后,有一次田大林给我提起当时那个场面,还感叹不止:“好你个厮儿,真正让老子看到了什么是汉子!”对于田大林的这一句话,我很不以为然,因为这并不是一场作秀。 当时,我是被两种东西震撼着,一种是英子双手捧着的对我的沉甸甸的爱,另一种则是英子的母亲的疯狂,被绝望逼出来的疯狂……我看到的,是这两种情感的极致状态,而这种状态,极容易把人推到一个非理性的判断当中……于是,那个场面,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后来知道,就在我跪在英子母亲面前的时侯,湘妹当时正在她新盘下来的时装店里清点刚接手过来的底货,由于心思一直牵挂着我是否正在被带上脚镣手铐推上警车,所以,有相当一部分破损的衣裤被她按正品收入归库,这意味着她从商的第一步就处在了亏损的状态下……直到临近中午,她依然没有关于我们消息,她便违背了我对她的忠告,几乎是双手颤抖着拔了我的电话:“哥,你没事吧?”湘妹来电的时侯,我正守护在英子的床前。见是湘妹的电话,我便借故走出病房,对湘妹说:“我已经没事了。 你的事办得怎么样啦?”“哥,真没事啊?”湘妹在说这话时,竟是喜极而泣,“哥,我一早上就象丢了魂似的,我都吓死了。跟你说嘛,我现在眼睛都是肿的。”“怎么会肿呢?”“都是哭的,弄得原来的老板还说,妹子,门面不想要就算了,至于哭成这样吗?嘻嘻嘻!只要哥没事就好了,哪天我一定去弘福寺去给菩萨烧高香,感谢保佑我哥平安无事。”从英子的父母以及翟玲,在离开英子的病房时态度,我已经感觉到她们似乎放弃了对我强奸罪的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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