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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电话求遥遥照顾你,不为别的,哪怕起码让你别再挨打受骂,我都知足……你才十八岁。后边大把的好日子,不该一直这样过。”

    伏城脚步接连后退,被她颤巍巍推出门外。屋门在眼前关合,随即反锁,隔着门板,程秀兰的声音沙哑而苍老:“这个家对你还能有什么好处?你听外婆的话,以后别再回来了……”

    从城东到城西,大巴车走了一个半小时。

    手机没电,伏城也早忘了别墅区的位置,可漫无目的地乱走时,却到了。

    昨晚,希遥把他的指纹录进了门锁,于是他将食指轻轻覆上,机器很灵敏,“啪嗒”一下打开。

    h昏时分,夕yAn从西边的落地窗投S。

    希遥坐在地板上吃葡萄,饱满圆润的果实经她挑拣,两指拈着送入口中。红唇将葡萄包裹,她仔细地慢慢咀嚼,竟没有一滴汁水飞溅。

    听见门开的声音,她咽下嘴里的果r0U,扭过头微笑:“回来了。”

    不是问句,却是个陈述句,更像一种重复和确认。伏城扯动嘴角,也笑了一下:“回来了。”

    “路边有清仓甩卖,我给你买了两件T恤。不过我不知道你的尺寸,瞎买的。”她随意一指,“在沙发上,要试试吗?”

    沙发上铺着两件纯棉短袖,伏城看过去,一件是纯黑,一件是灰绿。目光短暂停留,再抬起头,希遥坐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仍在吃着葡萄。

    像练瑜伽似地盘腿坐直,下身是低腰的白sE短K,与橡木白的地板相映。由于坐着,腰带呈一个微笑型圆弧,露出朦胧凹陷的腰窝。

    “好,我试试。”他别开眼,一把抓起衣服。平整铺展的布料立刻皱了,他有些惭愧。

    之后半天没动静,希遥不禁疑惑,含着最后一颗葡萄,重新转回身来。

    灰绿崭新的棉布下摆被伏城两手捏住,沿腰际抻下,是试穿一件T恤的最后一个步骤。她不早不晚回头,腹肌和腰线转瞬隐没,看到了,但也没看到多少。

    半尴尬不尴尬。

    希遥险些被葡萄呛到,咳了两声:“还挺合适的。”心里却嘟囔着,怎么直接在这儿就换了。

    伏城定定站着,没说话。脸应该没红——红了也可以拿夕yAn做借口——但是滚烫。

    不是因为衣服换了一半被她看见,而是他换上后才发现,这跟她此刻穿的那件吊带,是同一个颜sE。

    门铃声响起,希遥“啊”了一声:“应该是我点的外卖到了。”盘着的腿还没收起,伏城已经抬脚迈出几步:“我去开。”

    她起身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就停止,跪坐在木地板上,看着伏城朝门的方向走去。

    那件衣服很合他的身,他没再换下,吊牌还没剪,在后背晃着。头发该梳梳了,有点乱,小臂上一片猩红的细碎抓痕,手指侧有新鲜刀伤。

    她默然,将葡萄皮收好,捧着碗站起来。虽然没问他去了哪里,也能大致猜到了。

    打包的牛r0U面被摆上桌,希遥直说她在旬安就一直想吃这家的面,总算回来一趟,吃得到了。

    伏城吃不惯太热的,只是坐在桌对面,看着她。

    此刻的她,长发被一根黑皮筋胡乱挽起,唇妆刚刚卸掉,整张脸只剩化了浅浅眼影的一双眼睛,还算JiNg致。

    不知为何,人b昨天要活泼,或许是因为熟悉了些——以至于在他眼里,nV人味虽有残留,但更像个nV孩子了。

    他忽然有些忍不住,回忆起她不是「像」,而真的「是」个nV孩的时候。

    那样的画面有很多,但他并不常见她。总是在某些特殊的节点,碎片式的记忆,连不成一幅水墨仕nV图,只得零零散散扫成一簇,装进瓶里封存。

    b如她初中的毕业典礼,十五岁的婴儿肥,两根麻花辫荡在x前,旗袍领的浅蓝上衣配黑中裙,那是学校统一发的民国nV学生装。

    她站在人群里被定格成毕业照,多年之后他从书架的相框看见,惊鸿一瞥,他认定她是淡蓝sE的勿忘我。

    b如她十七岁的某个夏日,从灼热的室外奔跑进来,长及脚踝的纯白裙摆绽开很小角度。她举着一根N油冰棍,送到他嘴边:“要不要吃?”没等他答,又猛地cH0U走,笑着:“我忘了,你在感冒呢。”

    N油甜味转瞬即逝,而她是洁白无瑕的风信子。

    他对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二十岁。那年她在旬安读大二,寒假时回来,过膝的黑sE长靴包裹瘦直的腿,发尾烫了细卷,红唇令盘中的圣nV果逊sE。

    希冉将东西摔在她面前,她翘着腿陷进沙发,玩味扫一眼,笑了。然后很慢地望向角落的男人,歪着头好奇:“伏子熠,你偷我内Kg吗?”

    眉眼灵动,娇俏而暧昧地弯唇:“好不要脸。”

    对于那个致命问题的答案,她不作承认,也没反驳。

    牛r0U面的热气逐渐消散,希遥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还不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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