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5/11)
既怕伤了他的手,又怕伤了他的心。单勃无限留恋的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泪水,“老虎,是我该走的时候了!”一瞬间,我心如刀割,伸手抓住她的右手,“别走!”她惨笑一下,“老虎,别闹,要迟到了!”“单勃,别走!”我泪流不止,可我能做的,只有哀求。 她绝望地看着我,“老虎,我是个成人。跳跳还是个孩子,他更需要你!”说着她就要走,我拼命抓住她的手,无望地看着她,既不愿死命甩开儿子,也不愿放开她的手。 她艰难地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我走了。”她的手指慢慢一寸寸从我手心抽出,我的心也好像被一点点掏空。然后,她虚弱地走了。 儿子依然不撒手。我看着她的背影,低头看看泪流满面的儿子,痛得撕心裂肺,却又毫无办法。 一边,是我的挚爱、我的心;一边,是我的骨肉、我的血。可是,我却只能拥有其中一样。 天哪!我该怎么办?终于,她在楼梯口消失了。跳跳仍然不撒手。 唉!儿子,就像是我拔不起的锚,钉住了我这艘注定要远航的船。单勃走了好一会儿,跳跳好容易在洪歌和我的劝说下回病房了。 他躺在床上,右手拽住我的衣襟儿,一刻也不肯松开,不停地跟我说这说那,好像生怕我生气。我看着他努力取悦我的样子,又一次觉得心碎。 到了下午四点钟,输的消炎药快完了。大夫看他仍然很亢奋,就给他稍微加了点小剂量的镇静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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