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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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逢这个时候有个儒雅随和的男人打听张美,没人想要瞒着,老实的,把张美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不老实的,把张美这些年的日子添油加醋的说了,但在所有人嘴里,张美就是一个没有底线的卖酒女,养活的儿子也是个没有底线的小混蛋。

      可自从这个男人出现,张美就请假了。

      大家猜测这是她的旧情人,没准儿还是张林他爸。

      但是大家争来争去猜不出这个男人来干什么,她们不相信男人找来,是想要接张美去过好日子,就算男人来之前有这个想法,听多了这儿的流言,他还能毫无芥蒂?

      张美也是这么认为的,男人事业有成,无妻无子,要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凭什么来找自己呢?

      可男人就这样住了下来,挤在她和张林的小出租屋里,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给她做饭洗衣抱着她睡觉,和张林聊书本教张林参考怎么填报志愿,小小的出租屋里第一次这么完整而温馨。张美不可避免的沦陷了。

      她忘了自己发过誓再也不信男人,忘了自己的指望是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忘了自己哭过痛过的日日夜夜,在男人一声声的甜言蜜语下,过上了一种几乎如坠梦境的幸福生活。

      可张林不喜欢男人,他觉得男人薄情寡信,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都写着冷漠,他也不喜欢男人跟他说话,他们坐在书桌前聊志愿的时候,他感觉身边坐着的是一条阴冷的蛇。

      他劝张美,等等他,他也可以带张美过好日子。

      张美妩媚的风韵犹存的脸上露出纯真的笑意,说他不懂,爱情是不讲道理的,也是不能等人的。

      可爱情是颗苦果,脱胎换骨的滋润生活只过了短短两月,摇身一变成为众人艳羡的张太太没有等到儿子上大学的消息,就染了病,她瞒着自己命不久矣的消息,想开开心心度过最后的日子,却无意中得知了男人要割张林的肾,只因为他染了病欠了钱,而刚好有富豪需要肾。

      张美彻夜未眠。

      她年轻时因为爱情被男人卖到店里,走入歧途生了张林作为生活的希望,现在又因为爱情一脚踏入男人拙劣的感情圈套,她的一生总是在期盼,却始终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

      红灯的意象始终穿插在故事里,店里昏暗暧昧的红色灯光,马路中央的红色路灯,病床前的红灯仪器……

      张美拉着男人被车撞倒在血泊里时,唯一的念想就是儿子。

      可她不知道,死亡远远不是故事的终点,张林的命运也不在他的手中,红灯下仿佛又出现了张美那张妩媚而娇艳的脸,更年轻,更麻木。

      虞弋要试镜的就是最后一幕,死亡的张美并没能救下她的儿子,故事的最后隐喻着张林走上张美的老路。失去一颗肾,被学校除名,又被扔进红灯店里的张林苍白虚弱,放荡荼蘼,绝望漂亮,他没有逃脱泥淖的勇气,他会一直烂在泥里。

      在虞弋看来,张美有很多机会可以改变故事的结局,可她却没有在任何一个红灯前刹住自己的行为,掌控自己的思想,她实在太缺爱了,才永远会奋不顾身从一个泥潭挣扎到另一个泥潭,近乎天真愚昧的期盼爱情来拯救生活,唯有纯挚的心灵永不褪色。

      张林是张美所结下的苦果,他是另一性别的张美,是时代灰色压迫下的影子,是千千万万只城区晦暗角落的幽魂,裹挟在滚滚洪流下,湮灭在历史的痕迹中。

      虞弋在学演技的时候,没少看各国的文艺片,韦导这部戏目前展露出来的尺度,完全就是小意思,唯一的不确定是内容有点敏感,可能不会在国内上映,冲击国外的电影节的话,这点影响就不大了。

      谢听林对剧本不太感兴趣,给虞弋翻到最后一节,就盯着虞弋看了起来,好方便他掐着时间把剧本收回来,免得虞弋眼睛不舒服。

      他们是晚上落地的,到了有人接,直接去酒店。

      “今天太晚了,韦导那边也有点事情也没赶回来,所以今天先休息,明天再试镜,虞老师,您看这样安排行吗?”接人的是韦导助理。

      “可以。”虞弋就像临上考场的学生,想着晚一点是一点,还能多复习一点。

      到了酒店,助理就走了,虞弋和谢听林简单吃了口酒店自助,便回了房间。

      虞弋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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