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花谢暮秋(2/10)
送交于本人的,是不是?”任中杰回答的很干脆∶“是!”罗镜文道∶“当你发现这个卷宗的时候,遗书上的这一页就已残缺不全。显而易见,帮主原本在上面书写了一个女人的名字,可是这个名字却被人为的挖掉了,是不是?”任中杰道∶“嗯!”罗镜文凝视着他,追问道∶“依任公子看,这个在遗书上挖洞的人是谁?”任中杰想也不想,断然道∶“就是杀害傅老前辈的凶手──月下丽影!”罗镜文再问∶“月下丽影为什么要把‘另一个是……’后面书写的名字挖掉呢?”任中杰叹了口气,道∶“只有一个理由──她害怕我们从这个名字上知道她是谁!”“这不就结了!”罗镜文厉声道∶“由此可见,月下丽影的的确确是另有其人!她知道帮主已殁,只要除掉了凌夫人,就能稳妥的得到藏宝图,所以她才会处心积虑地挖去自己的名字,目的自然是想掩盖身份!这难道不是事情真相的最合理解释么?”“这确实是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任中杰承认∶“我也一直都是这样认为。 从左雷东死在“惊魂夺魄针”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大家的头脑里就已经有了一个根深蒂固的想法──月下丽影既然花这么大的气力去阻止别人说出这个名字,那么这毫无疑问是她自己的名字了!“罗镜文冷笑道∶“这种想法不对么?”“不对!”任中杰斩钉截铁的说道∶“这就是月下丽影布下的最巧妙的一个陷阱!她藉此诱导我们得出错误的结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都想当然地以为,既然凌帮主的遗书上指定了两个女人,其中一个──也就是有名有姓的凌夫人──连连遭到暗杀,那么另外一个人的嫌疑就最大了,特别是她的名字被挖掉后,大家几乎已经认定这个不知名的女人就是凶手了!”他说到这里,眼中突然精芒大盛,凌厉的注视着凌夫人,一字一顿道∶“其实,我们都被愚弄了,事情的真相恰好相反!”众人专心致志地听着他侃侃而谈,紧张得连呼吸都几乎迸住了。罗镜文满脸紫涨,指着他的鼻子怒喝道∶“胡说八道!你这是在信口开河!”“我没有胡说!”任中杰笑了笑,面上的表情十分奇特,淡淡道∶“如果你知道被挖掉的究竟是谁的名字,你就会明白我说的是多么有理了!”罗镜文尚未来得及说话,旁边诸人已纷纷叫嚷了起来∶“任公子,快说!”“到底凌帮主写的是谁?她真的不是凶手吗?”“快告诉大家!”“好,我说!”任中杰吸了口气,一字字道∶“她就是侍芸!”她──就──是──侍──芸!这五个字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把每个人都震的懵了!虽然他们今天已经听到了太多太多令人吃惊的话语,可是哪句话都没有带来过这样强烈的震撼!好半晌,站在角落里的凌韶芸突然冲了上来,俏脸苍白的看不见一丝血色,颤声道∶“任……任公子,你说的是真的?那……那侍芸的死……”“对,侍芸的死不是误杀!”任中杰笑的很凄凉,伤感的道∶“我们一直以为侍芸是代替凌夫人死的,但我们都错了!实际上在那天晚上,谋杀的目标本来就是侍芸!”凌韶芸目泛泪光,不能置信的瞪着他,厉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任中杰缓缓道∶“从这只钗子上知道的!”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了一支造型精巧、古色古香的发钗,把它托在了手心上。 凌韶芸的眼睛瞪的更圆了,骇然道∶“这……这是侍芸的发钗!你从哪里得来的?”“不,你弄错了!”任中杰淡淡说道∶“这是从你父亲尸身上找到的,和侍芸的那支钗子极相像,但却是不同的另外一支!”他说到这里,忽然对黎燕笑了笑,道∶“至于侍芸的那支,应该是在你身上吧?为什么不把它拿出来?”黎燕满脸通红,伸手到贴身的衣襟里掏出钗子,默不作声地递给了任中杰。“诸位请看!”任中杰将两支发钗并排举起展示在众人眼前,沉声道∶“这其实是一对鸳鸯钗子,是近年来时兴的新鲜玩艺儿。 凌帮主自从和侍芸相好后,送了一支给她,剩下一支就放在自己身边,以便身在异地时能睹物思情!”孙元福顿悟道∶“原来如此!这样看来,凌帮主临死时手握此钗,并不是想要以此暗示凶手,而是因心系情人而做出的本能反应!但……但侍芸的那支又怎会落入黎燕手中?”任中杰喟然道∶“侍芸这小丫头素知帮主风流潇洒,想必也没有太将这段感情当真,因此对她那支发钗并不是很重视。当她奉命到迎宾酒楼邀请我时,为了阻止黎燕杀戮盖氏三雄,顺手就将这支钗子当暗器掷了出去,所以就落入了黎燕的掌握!”黎燕面色凄然,含泪道∶“这支发钗他……凌帮主本是准备送给我的,他还曾详细地对我形容过……那日我藏起这支钗子,本是想将来好好的质问他……”任中杰苦笑道∶“后来凌帮主的死讯传出时,你情不自禁地戴上它,跑到我的住所哭泣。 就是在那时侯,我见到过了这支钗子,可惜直到不久前我才回想起来……”他叹息了一下,又道∶“想通了这一点后,另一件令我迷惑的往事也豁然开朗了──有一天早晨,我见到唐钢熟门熟路的进出凌大小姐的住所,但她却坚持说从未和他有过来往。那么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惟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唐钢是去找侍芸的!因为她就是凌帮主遗书上指定的第二个女人!”“所以……”他挥了挥手,用威严的声音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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