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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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那半盅茶,都不肯递给她。

      他越是这样不近人情,反倒激生春芽一丝不甘:等着,我总有叫你丢盔弃甲那一日~

      云毓冷湖般的眼底依旧寂寂无波:“这几日你尽可放心将养,有刘妈照应。待你好了,我再问你。”

      他说罢,便转身而去,一缕回眸都吝啬。

      房门砰地关上,春芽伏在枕上,又是一阵咳。咳完了,缓缓抬手,自己将肚兜系绳重新仔细地打结。

      她的肚兜,实则之前已经被老侯爷的妾室扯松了,轻轻一扥就会滑落。她之前留着没管,原本是想用来诱引云晏心软。却没曾想,云晏不为所动,却终究是在云毓这儿用上了。

      春芽指尖绕着系绳转了转。

      云毓看似毫无波动,可他分明在那一刻吐了血,可见他那时候还是血脉贲张了!他再是修佛的,却终究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哪里受得住这样的逗引呢。

      这个新家主并非传说里的柔软慈悲,却也并非如传说里的不解风情

      .

      云毓出外,云晏慵懒跟上来。

      “二哥方才又是何必?一个丫鬟而已,死就死了,也值得二哥那一口心头血?”

      “还是说,二哥瞧着她生得好,这便动了怜香惜玉之心?”

      云毓停步,身子微躬,虚弱地咳了数声。

      “三弟才会怜香惜玉,为兄心中唯有青灯古佛。”

      “那口血不过是我自幼病弱,回府奔丧一路走得急了。”

      云晏耸耸肩,满眼的玩味。

      云毓眼帘低垂:“先帝病危之时,朝臣们纷纷上奏,请求以人为先帝殉葬。可是先帝弥留之际,却亲自下旨禁绝人殉之弊。“

      “若她该死,自应当拿了送衙门治罪,不应于府中私刑,更不该殉葬。”

      “三弟今日竟在府中重开殉葬之例,岂非授人以柄?”

      云晏倒不在乎:“奴婢不算人,财物而已,陪葬去伺候也是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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