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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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社活动永远都出不了什么名篇,图的就是热闹。”

      “这样呀,”她扯着他的食指晃来晃去,试探着问,“那张张你会作诗吗?”

      还没等他回答,她又立刻补了一句:“我感觉你一定会!而且肯定特别厉害。”

      张存夜:妈的,这傻子真会给人戴高帽。

      “你的感觉都是错误的,那叫‘错觉’。”他怎么可能中她这种拙劣的圈套。

      “哎呀你就、就带我去看看嘛,看一眼就走啦。”她的脑袋在他身侧蹭来蹭去。

      张存夜:很好,试图撒娇了。

      他的脚步停都没停,说:“看一眼我会死。”

      “你胡说!哪会那么严重嘛!”

      “我说会就会。”

      甘却气结,身后的诗社活动就快开幕了,她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

      “哎呦,我的脚!”

      她松开他的手,弯下腰去查看自己的脚踝,委屈巴巴地说:“好像扭到了,好痛啊,走不了了……”

      张存夜咬了咬唇角:特么还会耍赖呢,本事不小。

      垂着眼帘静静看着蹲在地上的人,不一会儿,他转身就往回走,什么也没说,胜券在握。

      不,是各妥协一半。

      果不其然,刚刚还说扭了脚的人立刻生龙活虎地跟过来,模样狗腿地笑着挽他手臂。

      “你要带我去啦?”

      他轻哼一声,不想理她。

      3

      在这一年的荷兰,在经历了不长不短的十几年人生之后,张存夜偏执又清醒地认为:

      太义无反顾的感情,终有一天会太辛苦,没有退路,却又什么都留不住。

      你爱的人终将离你而去,爱你的人也会伤你至深。

      只有诗人和疯子,才过分强调人类的感情,才会把感情奉为全宇宙最玄妙的续命药。

      因为只有这两种人才拥有惯性自欺的能力。

      他一向欣赏不来以感情为主题的诗作,他偏爱那些指向生命和人性最深处矛盾的语言。

      而这一类广场或者地下的诗社活动,通常都充斥着陈词滥调和自我陶醉,谈论男女爱情,歌颂家国情谊。

      没意思。

      “这位置能看到那个光圈吗?”他难得地想起她的身高,站在人群中很容易被遮住视线。

      甘却左右挪着角度,但无论挪到哪儿都有人挡住她。

      只能苦恼地跟他说:“张张,我好像真的很矮哎。”

      “别指望我把你举起来。”

      “什么呀,我又没有说……”

      甘却想象一下那画面就觉得害羞,然后又想到他的体重,顿时找到了底气。

      “再说了,你、你的力气也不够呀,举高高什么的,你就吹啦。”

      张存夜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用眼神把她全身上下凶了个遍,尔后说:“来,凑我耳边再说一遍。”

      她缩了缩脖子,往旁边躲,“我不!我、我忘词了……”

      4

      其实她不算矮,有着正常十七岁女孩子该有的身高。

      但这里的围观群众实在太多,张存夜只能带着她往前挤,挤着挤着,不知怎么的就挤到了最前面一圈。

      “行吗?”他问她,同时下意识戴上卫衣连帽。

      “简直太棒啦!”甘却还是第一次围观这种大型活动,总感觉会有很厉害的场面上演。

      她伸手过去,想牵他的手,但他把两手揣在自己卫衣口袋里了,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人群中间的那个圆形站台。

      有那么几秒,甘却觉得他像个水晶气泡一样,与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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