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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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上司,帝国最强大的哨兵把他像垃圾一样提起,身后的护卫队将他团团围起,隔着穿着战斗服的士兵,他眼睁睁的看着向导再一次走进漆黑的白塔,被压制已久的狂躁找到了突破口,原本精疲力尽的黑豹撕咬着士兵。

      狂躁状态下的哨兵即使失败无数次依旧好战,身为人形兵器的他们的生命一生为战争燃烧,即使他无数次的被楚子昂捶打到血流不止,皮毛漂亮的黑豹也被狮子咬的满身是伤,他依旧在战斗,即使这样下去不久就会迎来死亡。

      可是那只蛱蝶却突然出现在眼前,扇动着美丽不再的翅膀,在蛱蝶出现后黑豹瞬间安静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趴着让蛱蝶停留在鼻尖,耳朵向后撇着,一动不动的害怕惊扰到脆弱的蝴蝶,顾深的视线锁定在转身走来的向导身上。

      他已经有五年没有好好的看过自己的向导了,他们从出生就认识,一起走过了三十年前,在五年前把向导送进白塔后,他只能站在白塔外看着那扇狭小的窗户,如果他足够幸运,能够看见向导在窗边眺望。

      “顾深,你该去匹配个向导了。”

      派德西蹲下将手放在哨兵的额头,虚弱的精神力整理着哨兵杂乱无章的精神图景,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精神疏导,可当时的哨兵非常抗拒,在他们还有感情的那几年时间里,哨兵从没有自愿接受他的安抚,但在他的人生走向衰亡的时候居然像只温顺的狗。

      手掌下滑遮住哨兵盯着他的那双眼睛,派德西以前很喜欢顾深那双含情眼,因为看过来的视线里有情,后来才知道,顾深的眼睛就算看着尸体也是含情脉脉的样子,于是他不再喜欢了,在白塔的五年里,派德西安抚过无数哨兵,心理上或是生理上的,他都已经经历过了,从一开始的屈辱到现在的麻木,派德西都已经无所谓了,他在这五年里真正成为了塔,在第一年里就嘶吼了所有不甘、干涸了所有眼泪,最终他接受了自己成为囚犯的现实。

      “我们已经结束很久了,我早应该意识到,从等级判定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已经结束了,是吗?顾深。”

      派德西曾经不相信等级差距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童话书里伪造的一切让他看不清现实,等到第三军团彻底消失以后,他才意识,等级不平等的爱情,从来没有过一个好的结局,只是他的运气更差,一厢情愿爱慕的对象亲手把他变成了塔,即使能够异想天开的离开塔,他也活不下去了,帝国对着他指指点点,他最终只会变成被丢弃的垃圾。

      那只蛱蝶最后一次停留在黑豹身上,派德西最后一次像以前一样安抚着狂躁的哨兵,他能感觉到手掌下的湿润,原来哨兵也会流泪,派德西惊奇的发现这个事实。

      顾深用颤抖的手抓住向导的手腕,用力握紧,他要留住派德西,再不会放手。

      “放开我吧,我想离开了。”

      哨兵的胸腔不正常的起伏着,派德西招来蝴蝶,将手掌抬起,看见哨兵流泪的双眼,他微笑着扯低领口,露出数不清的咬痕,有些还往外渗血,他身上有无数个哨兵的印记,但就是没有顾深的标记,在他没有成为塔之前曾经放下羞怯向哨兵索要标记,但哨兵推开了他。

      “我身上没有位置留给你了,让我走吧。”

      被安抚的哨兵放松了警惕,向导的暗示他来不及反抗,身体不受控的放开了向导的手,只有眼睛大睁着看着向导,那头枯黄的金发和向导的状态都是无声的诀别,虚弱的蛱蝶坠落在地上,透支的精神力再支撑不了蝴蝶的形态。

      派德西想起以前上过的生理课,那个老古板的教授说过,如果精神体衰亡并且不接受治疗,那么他们的生命就只剩下一个月,漂亮的向导勾起嘴角哼着歌回到了塔,他的蝴蝶先一步解脱去到了外界是山川,那么他也终于要离开这座塔了,死亡是他们的归途。

      桌上的向日葵是塔里缤纷的色彩,派德西今天真的很高兴,第三军团除了他,穆鹤山也活着,并且鹤山还有更好的未来。

      顾深被押送到外,军人世家的少爷现在狼狈不堪,他是个没用的哨兵,是个自恃过高的哨兵,亲手把他的向导埋葬,楚子昂离开白塔后摘下染血的手套,蹲下拦腰抱住穆鹤山乞求着安抚,穆鹤山恢复了系统的视力,看见边上还在挣扎的顾深。

      一枚绿宝石戒指被扔在哨兵面前,成色不错的宝石里倒映出哨兵的绝望,那是他的生父送给派德西的,作为他们婚约的约定,向导以前戴在手上给他看过,那时候他看着那枚不符合向导尺寸的戒指只觉得嘲讽,那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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