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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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剧情楚云会对他一见钟情,所以不出意料的,那天晚上穆鹤山去敲门,楚云只开了一道门缝,草草的告别,就连带着灯光一并关上,那也是个寒冬,未来得及收回的感情凝结成了冰,冻的他手脚冰凉。

      楚云的一见钟情会变成两情相悦,而他的一见钟情只会变成后世的笑话,何流年很快成为了戏班的一份子,穆鹤山就坐在二楼看台,看着整个戏班慢慢接受少年,同时也慢慢遗忘他。

      知恩不忘本最终还是成了不存在的童话。

      他护着捧着的人最终成了害死他的推手。

      嫉妒和多年的情感产生了化学反应,在那个隆冬,他在雪地里捧着一束花诉说了情意,也学着古时候的习俗雕刻了一对玉佩,想要送给楚云。

      那看妖怪一样的眼神他忘不掉,被砸落在雪地上的玉佩他也忘不掉,玫瑰上没清理干净的倒刺在他脸上割开小口,血珠滴落在雪地上,很快就看不见了。

      那天晚上穆鹤山一夜没熄灯,戏楼给他留的房间许久没打扫了,夜里陪着他的只有结了网的蜘蛛,木板隔音的能力差,他听得见楼下的饭堂愤怒的声音,他积攒两年才敢表达的感情,成了别人愤怒的发泄口,杂乱的脚步声上楼,穆鹤山就坐在床上,看着门被踢开,风雪灌进来,刺的骨头都冷。

      戏班子里的人指责谩骂他,他静静的听着,只是眼神还是忍不住去寻找楚云,那个人站在人群外,冷眼看着他成为众矢之的,身边的少年继续煽风点火,穆鹤山只看得见他眉头紧锁。

      戏楼是他买的,那些人只好动动嘴皮子,凭着木板隔音差肆意辱骂,穆鹤山那天晚上收拾了东西,在天微亮的时候再看了一眼戏楼,系统不断提醒他剧情的走向,他最后只能在下楼的时候,扯断那根刚来上海时他亲手系上保佑平安的红绸布,时间久了,红布也变得脏污,被他丢进了门外的土堆里。

      不出意料的话,整个上海马上都会知道,他所有的不堪,嘲笑他的性取向,这一切都会成为主人公的助力,成为塑造他美强惨形象的一环。

      再然后,骂声飘回了家乡,他无处立足,留洋归家的小少爷变成了过街老鼠,父亲含恨而死,而他被虐杀至死,信念和情爱,他一样也没占到,也什么都没留下。

      头七那天楚云特意赶回来摆的戏台子漂亮极了,金灿灿的饰品堆积,离他被抛尸的地方只隔了几百米,落到最后,他违背了规则,结果父亲和自己都不得善终,戏台上那一曲贵妃醉酒赢得满堂喝彩,寒冬的冰霜覆盖了他被野狗啃食的尸体。

      再往后的结局,穆鹤山再没兴趣看了,至亲的不得善终,让他疼的无法呼吸,在第一个世界里得到的温暖,都来自于那些只有几个字描写的配角。

      那唯一一次满心满眼看着一个人,摔的实在太疼,也摔碎了他不切实际的幻想,配角就是配角,逆天改命都是无稽之谈,自己的命数和别人的命数哪是那么好改的。

      就像之前的楚淮,到头来他还说会死,死在面前,该尸骨无存还是尸骨无存,该死在寒冬就还是寒冬。

      "我看着你过的。"

      过了这么久,眼泪还是会积蓄在眼里,那次实在太疼,明明他们甚至没有一次牵手,可比哪一次都要疼,一开始那颗还算是有血有肉的心脏被捏碎,随意找了一块石头代替,再也找不回了。

      越想越觉得手脚冰凉,就像是把冰块握在手里。

      楚云用手捂住,温热的体温确实很暖和,但穆鹤山看着这张脸,只觉得恶心不已,脊背发凉,脑海里的系统又在叫他克制了。

      如果他的精神再崩溃一次,会怎么样呢?

      谁都不知道。

      "我不想看着你了,楚云。"想笑,却在眼睛微眯的瞬间落下眼泪,"那太疼太冷了。"

      楚云神经质的帮他暖着手,跪着搂住穆鹤山的腰,双臂收的很紧,让穆鹤山动弹不得,那张照片被踩在脚下,眼泪滚进领口里,凉的很。

      "不会再冷了,你相信我,鹤山,很快的,真的很快的。"

      呼出一口气,抬头把眼泪逼回眼眶里。

      "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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