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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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凛,柳叙白最怕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这意味着自己的软肋已经暴露在对方面前,对方一开始就已经选定沈凛当做制衡他的武器,柳叙白沉眉低目,声音有些嘶哑:“所以你才诱他去查神魔灾变?”

      “他不应该知道真相吗?你以为换了身份改了名字就可以把之前的一切一笔勾销,是不是多少有些自欺欺人了?”“游青砚”睚眦必报的语气可谓是对柳叙白早已恨之入骨。

      他似有深意的继续道说道:“白玉京偷天换日将你藏在这里,他就应该知道,被人拆穿的那一天,整个九阙城都会因他这个决定而覆灭,只要你柳叙白还活着一天,他们就注定要因而受牵连。”

      “所以呢?你打算以九阙城和沈凛胁迫我就范吗?”

      柳叙白冷眼相看,他平日最恨被人威胁,如今便有人触碰了他的逆鳞,一旦受制于人,他宁可玉石俱焚也绝不让对手称心如意,尤其对方提及的都是自己在意的人与事,万般由他而起,若因不在,便再无果,既然对方逼迫在及,那他就放手一搏了,起码能保沈凛与九阙城无恙。

      柳叙白反手将扶光剑往脖颈处一抵,嘴角扬起一丝蔑笑,“如你所愿,琅環自戕于此,万事皆消。”

      不等“游青砚”再多说一句,扶光剑锋利的剑刃便将柳叙白的脖子割裂开一道深深口子,血脉受损,顷刻间血液喷涌而出,溅落一地,原本的白衣立刻被飞落血液浸染,随之继续扩大,“游青砚”似乎也被他这一举动震惊到了,他似乎是没料到柳叙白居然直接在他面前拔剑自刎。

      如若有选择,柳叙白一定会不选自杀这条路,但是他别无他法,如果不在此时断了“游青砚”的念头,那日后将会后患无穷,他若赴死,起码可保沈凛与白玉京无恙。

      九阙城给他容身之所,白玉京予他重新开始的机会,而沈凛更是赋予了他走出阴霾的希望,他不能这么自私的活着。如果这些人与事都到伤害,那便是这条原本就满负罪孽的命又欠下了新的债。

      他真的还不起。

      柳叙白没有去压制伤口,而是任由鲜血流出,他以剑拄地,快速的失血让他已没有多余的力气再站立,逐渐呼吸困难,双眼的视觉范围开始缩小,直至所有的光线全部消失。

      意识游离间,柳叙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若是当初他就这样死去,也许就不会牵扯这么多人入局。当年他也想一了百了,但是白玉京曾用一句话说服了他。

      “死了算什么赎罪,活下去才算。”

      是啊,背负着罪名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才是一个罪人应该有的生活。

      只是这样真的太累了。

      他用仅存的意识向“游青砚”露出一个颇具嘲讽的微笑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刻轮到“游青砚”抉择两难,柳叙白的这一举动打乱了他所有的排布,云泽轩的弟子都在外面守着,刚才也有人看到柳叙白前来找他议事,他好歹是冷凉阁阁主,这平白无故的死在岁和殿,任谁也辩解不清,若是再惊动了花想楼和天若宫,他恐怕会麻烦缠身,九阙城他是留不得了。

      “该死。”“游青砚”咒骂一句,“竟然想到用这种方式,柳叙白你当真是豁得出去。”他似乎没曾考虑到柳叙白竟有这般傲骨,以沈凛等人要挟他只会让他选择更极端的方式来和自己拼命,自己算错了这步只能先走为妙,他转身化作一团黑烟从岁和殿门飞出。

      “刚刚是什么飞出去了?”

      “好像有人倒在地上。”

      “是柳师叔!”

      “快通知冷凉阁!”

      ……

      在清规峰的沈凛一直寝食难安,他站在门口来回踱步,柳叙白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他心头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看着夜幕来袭,他终于还是等不下去了,即便柳叙白严令他不许离开,但他心间的躁动之感让他无法再耐着性子坐在房内,他必须马上见到柳叙白,哪怕他会因为自己擅自离山而责怪自己,他都必须要去苍羽峰。他从房舍里走出,正准备御剑而行,却听得前殿一阵嘈杂,原本安静的清规峰突然喧闹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沈凛将沧渊剑收起,快速移步到前殿,他刚踏入殿堂,就撞上了急急忙忙出门的羽浮,“哎呦。”羽浮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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