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古代版《继承者们》(攻2出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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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琅昨夜里身心俱疲,次日仍受高中生作息作祟,天不亮就睁开了眼睛。他拉动床头的铃铛,宫羽领人送进来沐浴洗漱的用具。他在热水里泡了半刻钟,总算觉得舒坦了,都怪天杀的周珩,把他搞得半身不遂,还不帮他清理。

    话说回来,宫羽居然准备了澡盆,是知道他们昨晚上发生了什么,还是周珩事先交代过?

    周琅将半张脸潜入水下,情愿是后一种可能。他觉得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本想着暗中调查原主之死、顺便在周珩身上捞点好处,结果他跟周珩手心里的麻雀似的,稍一动就会被捏死。

    不论如何,学还是要上。争取考个功名,赶快离开宣王府,和周珩的荒唐事就当没发生过。

    周琅洗干净自己,到外间厅堂用早膳,看见一个小厮伺候在桌旁。他愣了一下,想起宫羽说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二公子,小的入了王府便是二公子的人,请二公子赐名。”这人看年龄比他还小,也没他高,跟瘦猴儿似的,不过紧张得直搓手,不讨人厌。

    周琅迟疑道:“我给你取名儿啊?”

    小厮说:“对对。”

    “呃……”周琅现在最耿耿于怀的,就是昨晚上昏了头走进竹林,于是笑眯眯地说,“有了,你就叫昏竹。”

    小厮感恩戴德地道谢,听“竹”是竹子的“竹”,还以为特有文化,眼睛都明亮起来。

    周琅心虚地咳嗽一声,说:“行了,带我去书院吧。”

    他叼着一个没吃完的花卷,下楼上马车。倒是没一个人问他,怎么是从大公子屋里出来的,下人们都安分守己,埋着头行礼过后,看也不看他。

    只有宫羽为他送行,挥了挥丝帕,叮嘱他勤恳读书、听先生们教诲、莫与同窗起争执。周琅乖乖应了,临走前挑起车帘缝儿,偷偷望了一眼。

    东方既白,辽阔的天空是淡青色。稀疏星子几颗,缀在昼与夜的边缘。文心阁是四下最高的建筑,书房则是最高的房间,似一座小亭,压在最后几分夜色上。

    周琅看见书房的窗户,透出烛光。与此同时,他们驶过一辆更宽敞、更雅致的马车,周琅疑惑道:“这是……”

    “回二公子,是送大公子去上朝的。”昏竹蹲在他脚边说。

    ——

    仪亭书院在开国祖皇帝年间落成,至今已有三百载历史。书院分内院和外院,世家官宦子弟无需考核,便可入内院修习,外院则需层层选拔,至少中了举人,才得入院听学的资格,然成绩稍逊者,又被革出门去。

    周琅听昏竹介绍书院的规矩,起初还如临大敌,不敢有丝毫懈怠,可听到后面,实在是繁文缛节,他困意上来,脑袋一点一点。

    “二公子,醒醒!学堂到了。”

    忽有声从天外来,周琅猛地抬头,撞在车厢壁上,疼得“嘶”了一声。他睡眼惺忪含着泪,恨恨地记上周珩一笔。若非那混账昨晚下黑手,他何至于跟游魂似的提不起劲。

    外边有嘈杂话语,混合着马匹嘶鸣。周琅才撩起车帘,便撞见几名衣着光鲜的贵公子经过。看样子是他未来的内院同窗,一个个神采飞扬,交谈着京中时事。他们的书童或小厮则怀抱书具,在后面随行。

    周琅人生地不熟,正准备远远地跟着他们,就看到一个中年人冲这边挥手。他茫然地指了一下自己,对方小跑过来,八字胡一翘一翘,堆起笑脸招呼。

    “周二公子,在下有礼了。我是书院的学究,奉命来伺候您入学。唤在下赵详即可。”

    在赵详的解释下,周琅得知学院不分等级,只是每日讲授不同的课程,他想学什么便去听什么。周珩已经安排好了他需要修习的内容,不需他费心选课。

    一本簿册递到周琅手里,他本以为没多少东西,结果打开后差点把眼珠子瞪出去。只见每七天休沐两天,和现代人一样,但是在听学的五日里,从辰时到酉时,课程满满当当。他在心里换算了一下,意味着要从早上七点学到晚上五点,论时长比高中短,可他零基础啊!

    周琅拿着簿册生无可恋,有人拉他袖角,也没注意。正呆滞间,忽然听见昏竹大喊:“二公子快闪开!”

    一阵骏马奔腾声炸在耳边,周琅抬起困顿的双眼,看到一双马蹄高高尥起,擦着他脑门过去。一道残影甩下,驾车之人怒斥道:“瞎了还是聋了?你是死人吗!”

    “啪”的一声,马鞭抽得人皮开肉绽,瞬间见了红。不过并未抽在周琅身上,他下意识抬手阻挡,昏竹却已经跑回他身前,张开双臂。

    几滴血珠飞溅,烫得周琅一眨眼。他茫然地垂下视线,正对上昏竹背部的伤痕。干巴巴的瘦子顾不得伤势,一个劲磕头认错,几匹高头大马在他身侧踏地,因为刚才急停被扯着马嚼头,这会儿正烦躁地踩来踩去,像要把昏竹碾进泥里。

    周琅慢慢抬头,与驾车之人对视。有一瞬间,他感觉视野模糊了几分,许是太阳刚好出来了,又或是眼前人太过明亮,刺伤了他的双目。

    一名红袍玉带的同龄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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