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来点《爱的教育》(2/2)
逮住，毕恭毕敬送回了屋里的桌案边。
原主周琅的住处实在寒碜，除了死过人的床，便只有桌椅干净。此时此刻，一道霜砌般的人身静坐于此，广袖玉簪，高冠雅态，在陋室中如月流照。
周琅断续喊道：“兄……兄长。”
他脸色煞白，仅望去一眼，便惶惶然垂下脑袋。周珩稍侧首，让暗卫退下，室内便陷入了沉寂。
许久，周琅仍委顿在地，因过度惊吓脱力，加上本来就腿脚不便，站都站不起来。但周珩毫无开口牵引话头的意思，他便心下明白，又到自曝保命的时候了。说多错多，周琅勉强笑道：“哥哥怎么在我屋里。”
“你屋里？”周珩亦面露微笑，温和地问，“我不是赐二郎住敛意居么，怎的深夜来此。”
周琅沉默，良久自暴自弃地说：“我午后睡过头，醒来已错过书院的晚膳了。”
周珩道：“嗯。”
“寻我的同窗请我吃饭，我就……同他逛了逛京城。”周琅吸气，干巴巴地说，“夜景太好看，所以忘了时辰。我回来晚了，哥哥若要罚我，便罚吧。”
周珩似是而非地笑了一声。他笑得轻，周琅疑是幻觉，奓着胆子抬头，却只捕捉到周珩脸上一闪而逝的笑影，确似春日杏花，清雅温柔。
周琅情不自禁地笑道：“我以后一定不……”
“可昏竹说，你被学究留下习字。看来，你二人之中，有一人欺瞒于我？”
白衣公子薄唇微启，张合间吐出款款字句，却如重锤，渐次砸在周琅心头。周琅刚直起一点的身子顿时软了，又靠回椅子上，半晌作不出反应。
周珩道：“二郎向来乖巧，岂会欺上瞒下。此事必然是昏竹不对，二郎觉得呢。”
尾音清沉，拂断了周琅收紧到极致的心弦。少年呆呆地望了大哥片刻，好像变成了一尊雕塑。
他千不该、万不该，稀里糊涂闯下一连串祸事。逃学游街事小、青楼鬼混事大，但不知周珩到底掌握了多少讯息，也不知他要把审问到何等地步。
周琅勉力勾动嘴角，依然是笑道：“哥哥，你有话直说吧。我今天很累。”
他破罐子破摔，话就撂这。不论周珩查出他多少事，听见他“今天很累”，必然能料定什么。果不其然，白衣公子端茶的手顿住。少顷，他轻轻问：“累了吗？”
周琅梗着脖子不答。
周珩放下茶盏，刻在骨子里的礼节让他没发出一点响声。许久无人说话，终是周珩再道：“不是说了，请二郎勤恳读书、听先生们教诲、莫与同窗起争执么。是哪一条不合你的心意，让二郎如此忤逆？”
周琅一愣，想起是清早出门时，宫羽姐姐叮嘱他的。原来这些话背后的人是周珩。可他既然跟周珩撕破脸，便不再有退路，否则日后永无翻身之时。
周琅硬着头皮说：“没有，我就是想自由些。在别院里待久了，我闷得很。裴昉对我不错，他……”
“当啷”一声，什么东西掷在周琅面前，打断了他的话。周琅疑惑地打开锦盒，看清里边装的玩意儿后，登时满面通红，手脚并用地往后爬。
他退开老远，震惊地说：“你……你疯啦！”
周珩微微笑道：“二郎何故如此？你若用得好此物，便可回敛意居去，今日一切皆当未曾发生。但若用不好……二郎，其实此地不错，你毕竟待了十七年不是吗？往后余生，又有何不可呢。”
周琅张了张嘴，尝到被威胁的滋味。他的目光缓缓落回打翻的锦盒里，那东西露出来一截，是一根精雕细琢的玉势。其尺寸不算很大，估摸着是用来扩张而非实干的，但玉石的质地通透，刻痕起伏不平，让人看一眼就感觉心灵遭到了玷污。
周琅面色渐红，陷入了迟疑。说实话，他下面早就被周珩摸透了，也被裴昉翻来覆去地肏过两轮，根本没资格娇羞。但他刚和别的男人上完床，脑子和批都是花的，这会儿就要当着亲哥的面，自己玩自己？
周珩是这意思吗？
周琅斗胆抬头，青年的神色却一半隐匿在阴影里，只静静地注视着他。见少年着实迷茫，他才淡声说：“做不到么？莫非裴家公子尚且不如此物。”
“咳咳！”周琅呛了一下，尴尬得声音越来越小，“不是，是我……我下面肿了。这个太硬，我……我怕弄伤。”
他说到最后已声如蚊呐，眼尾也飞满红晕。周琅一边在心底咒骂自己脸红个泡泡茶壶、不该晋升成宣王府车神了吗，一边悄悄瞄周珩表情，试图服个软换种惩罚方式。反正都是体罚，他宁愿被家法伺候。
可惜周珩看了他一会儿，轻声道：“弄伤便弄伤了，二郎很爱惜自己么？”
原主周琅的住处实在寒碜，除了死过人的床，便只有桌椅干净。此时此刻，一道霜砌般的人身静坐于此，广袖玉簪，高冠雅态，在陋室中如月流照。
周琅断续喊道：“兄……兄长。”
他脸色煞白，仅望去一眼，便惶惶然垂下脑袋。周珩稍侧首，让暗卫退下，室内便陷入了沉寂。
许久，周琅仍委顿在地，因过度惊吓脱力，加上本来就腿脚不便，站都站不起来。但周珩毫无开口牵引话头的意思，他便心下明白，又到自曝保命的时候了。说多错多，周琅勉强笑道：“哥哥怎么在我屋里。”
“你屋里？”周珩亦面露微笑，温和地问，“我不是赐二郎住敛意居么，怎的深夜来此。”
周琅沉默，良久自暴自弃地说：“我午后睡过头，醒来已错过书院的晚膳了。”
周珩道：“嗯。”
“寻我的同窗请我吃饭，我就……同他逛了逛京城。”周琅吸气，干巴巴地说，“夜景太好看，所以忘了时辰。我回来晚了，哥哥若要罚我，便罚吧。”
周珩似是而非地笑了一声。他笑得轻，周琅疑是幻觉，奓着胆子抬头，却只捕捉到周珩脸上一闪而逝的笑影，确似春日杏花，清雅温柔。
周琅情不自禁地笑道：“我以后一定不……”
“可昏竹说，你被学究留下习字。看来，你二人之中，有一人欺瞒于我？”
白衣公子薄唇微启，张合间吐出款款字句，却如重锤，渐次砸在周琅心头。周琅刚直起一点的身子顿时软了，又靠回椅子上，半晌作不出反应。
周珩道：“二郎向来乖巧，岂会欺上瞒下。此事必然是昏竹不对，二郎觉得呢。”
尾音清沉，拂断了周琅收紧到极致的心弦。少年呆呆地望了大哥片刻，好像变成了一尊雕塑。
他千不该、万不该，稀里糊涂闯下一连串祸事。逃学游街事小、青楼鬼混事大，但不知周珩到底掌握了多少讯息，也不知他要把审问到何等地步。
周琅勉力勾动嘴角，依然是笑道：“哥哥，你有话直说吧。我今天很累。”
他破罐子破摔，话就撂这。不论周珩查出他多少事，听见他“今天很累”，必然能料定什么。果不其然，白衣公子端茶的手顿住。少顷，他轻轻问：“累了吗？”
周琅梗着脖子不答。
周珩放下茶盏，刻在骨子里的礼节让他没发出一点响声。许久无人说话，终是周珩再道：“不是说了，请二郎勤恳读书、听先生们教诲、莫与同窗起争执么。是哪一条不合你的心意，让二郎如此忤逆？”
周琅一愣，想起是清早出门时，宫羽姐姐叮嘱他的。原来这些话背后的人是周珩。可他既然跟周珩撕破脸，便不再有退路，否则日后永无翻身之时。
周琅硬着头皮说：“没有，我就是想自由些。在别院里待久了，我闷得很。裴昉对我不错，他……”
“当啷”一声，什么东西掷在周琅面前，打断了他的话。周琅疑惑地打开锦盒，看清里边装的玩意儿后，登时满面通红，手脚并用地往后爬。
他退开老远，震惊地说：“你……你疯啦！”
周珩微微笑道：“二郎何故如此？你若用得好此物，便可回敛意居去，今日一切皆当未曾发生。但若用不好……二郎，其实此地不错，你毕竟待了十七年不是吗？往后余生，又有何不可呢。”
周琅张了张嘴，尝到被威胁的滋味。他的目光缓缓落回打翻的锦盒里，那东西露出来一截，是一根精雕细琢的玉势。其尺寸不算很大，估摸着是用来扩张而非实干的，但玉石的质地通透，刻痕起伏不平，让人看一眼就感觉心灵遭到了玷污。
周琅面色渐红，陷入了迟疑。说实话，他下面早就被周珩摸透了，也被裴昉翻来覆去地肏过两轮，根本没资格娇羞。但他刚和别的男人上完床，脑子和批都是花的，这会儿就要当着亲哥的面，自己玩自己？
周珩是这意思吗？
周琅斗胆抬头，青年的神色却一半隐匿在阴影里，只静静地注视着他。见少年着实迷茫，他才淡声说：“做不到么？莫非裴家公子尚且不如此物。”
“咳咳！”周琅呛了一下，尴尬得声音越来越小，“不是，是我……我下面肿了。这个太硬，我……我怕弄伤。”
他说到最后已声如蚊呐，眼尾也飞满红晕。周琅一边在心底咒骂自己脸红个泡泡茶壶、不该晋升成宣王府车神了吗，一边悄悄瞄周珩表情，试图服个软换种惩罚方式。反正都是体罚，他宁愿被家法伺候。
可惜周珩看了他一会儿，轻声道：“弄伤便弄伤了，二郎很爱惜自己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