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她的新衣(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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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兴奋与喜爱之情:“其实雷贝莎大人很适合白色呢。”

    “……”雷贝莎并不想知道此刻对方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也并不想回应露丝的赞美。她已经不知多久没有穿过白色的衣服了。白色很容易被弄脏,血溅在上面会非常明显,雷贝莎从来不认为这种颜色会适合自己。

    这么说来,她是什么意思呢?或许,她想说的是,“已经不需要你做勇者了”吗?

    思维不受控制地发散的时候,她听到了露丝微微有些恍惚的轻声感叹:“穿上婚纱的样子一定会更漂亮……”

    “你脑子坏掉了吗?”雷贝莎完全没有想刻意激怒露丝,这完全是出自最自然的反应。头痛时总会变得暴躁一些,展露出攻击性也是在所难免。而且,她完全不认为自己会和那种衣服扯上关系,更不要提现在……

    “因为感觉是事实嘛——”露丝故意忽略掉她不友善的说话方式,脸上带着一点向往的表情,看着雷贝莎的眼神闪闪发亮,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沉醉,就好像她正在幻想着什么一样。

    雷贝莎突然有了一点不祥的预感:难道说她想……

    女神纤细的手指搭上了雷贝莎的手腕,轻柔地碰触结痂的伤口:“又该涂药了呢……”她垂下眼来,神色温柔,雷贝莎有点别扭地看着她,什么都没有说。

    露丝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小罐药膏,用手指又轻又慢地为她涂抹,眼神中充满爱怜。雷贝莎在这种时候照旧别过头去,看向窗外也好,看向无人的角落也好,总之她就是不想面对露丝这样的表情。

    不要再弄伤自己了嘛。露丝想要这样说,但望着女人的侧脸,她最终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就算说了,一定也会被雷贝莎当做耳旁风吧。

    雷贝莎的手腕上一直都有伤,磨出伤口露丝就帮她涂药,然后把镣铐换到另一边。如果另一边也伤到了的话,再换回这边……雷贝莎总是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偶尔还会在身体上制造出伤痕,让人完全放心不下来呢。

    但既然是露丝主动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为此负责也是理所当然的。既然养了可爱的小鸟,那就必须要好好照顾。她轻柔地用指腹打着圈涂抹药膏,雷贝莎或许会有一点痛吧,但效果最好的药膏就是会有这种副作用,这也没办法呢。

    自己的伤处被露丝细心呵护的画面,只是看了几秒钟就让她有点难以忍受。被药膏接触到的伤口传来火热的痛楚,露丝小心翼翼的动作反而令她加倍烦躁,她宁愿她能粗暴一点快点结束。

    涂过药之后,锁链果然又被换到了另一边的手腕上。露丝很快就端来了下午茶。简约素雅的茶具,飘荡异香的茶水,还有精致的点心,还有露丝温和的笑靥,让雷贝莎恍惚间又回想起了一些往事。

    “这是我自己做的布丁哦,配上蓝莓酱很好吃的,雷贝莎大人尝一下吧?”

    回过神来的时候,银色的小匙已经被露丝递到嘴边。因为并不想被她喂,所以雷贝莎试图用手接过勺子,而露丝轻轻移动手腕,无声地进行坚持。

    “……”雷贝莎总觉得露丝在这种事情上有点像小孩子。她在心底叹气,认命地张开了嘴——她完全不想再体验一次露丝的替代方案。

    奶香味十分柔和,恰到好处的甜味和蓝莓酱的微酸搭配起来堪称完美,露丝骑士的厨艺向来都无可挑剔。不,现在或许该叫她女神大人了……

    宫廷点心的味道令人怀念,雷贝莎在舞会或是宴会上总会拿上一两块。当然,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不是点心,而是与之搭配的美酒和烤肉。

    茉莉花茶带着优雅馥郁的香气,但茶水的味道永远都那么温和,毫无刺激感可言。

    “饼干也是我亲手烤的,尝一块吧?”露丝自然地拿起一块形状像花一样的曲奇,雷贝莎很想撇撇嘴,但饼干已经被递到她的嘴边。在这种时候和露丝对着干可不会有什么令人舒适的后果,她张开嘴,露丝便像是给小动物投食一样把圆圆的小饼干塞进来了。

    饼干上还残留着一点微微的温度,雷贝莎慢慢地咀嚼几次,浓郁的可可甜香就充满了她的口腔和鼻腔。

    “怎么样?”露丝凑近了歪着头看她,样子非常可爱。雷贝莎转过头去,她就笑着凑得更近。因为并不想被她现在真的亲上来,雷贝莎最终还是给出了回答:“还好……这种事无所谓吧。”

    “总要给我一点建议改善做法嘛。”得到回应之后,露丝才心满意足地退开,重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直:“以前明明都会好好评价的……”

    那时候和现在可不一样。雷贝莎瞥她一眼,并不说话。

    露丝自然地吃了一块曲奇饼,又带着幸福的表情喝了一口茶。头痛没有丝毫改善,只要露丝不离开她就会一直痛下去,待在这里吃东西难道会让她觉得开心吗?雷贝莎并不理会她,也没什么话想和她说,只是沉默着进食——这也算是她的午餐了。

    她没有话说,露丝却好像有不少话想说。她一边喝着茶,一边期待地望着雷贝莎:“好久都没有听雷贝莎大人讲故事了呢。”她轻巧地提出了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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