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3/3)
只剩我们两个男人。 为打开闷局,我拍拍小子的腿,笑说:「可以去跑步了吗?康复得不错啊!」男孩没有半点笑容,摇头苦涩道:「还没有,手连一点感觉也没有,半点气力用不上,我怕就这样一世了。」我安慰说:「当然不会,打石膏当然没感觉,难道痛好吗?医生都说要休息一段时间,你要相信他们的专业。」小光低下头来,抱歉道:「这段日子劳烦大家了。」我拍着男孩肩膀:「干么说这么话,家人就是要互相照顾,要客气的就不当大家是自已人。」「我知道,但是……」小光仍是不安,这时候老婆从里面出来,扭干毛巾替弟弟抹去额上的汗,一边咕噜道:「你有伤在身,随便运动一下不就好了嘛,干么跑得满身是汗?万一仆倒地上怎么办?」老婆惯性地替弟弟抹着,抹过脸,提起手抹腋下,正当想从腰际掀起衣服的时候,妻子突然顿了下来。从那习惯性的动作,可以知道这是他们过往经常做的事,但今天不一样的是,我坐在旁边。 妻子脸上一红,手停在半空,像有种不知道应该放下还是继续脱衣的尴尬。我则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异样,从老婆口里描述过的事情,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出现眼前,而那暧昧,原来是比想像中强烈得多。 这种时候,我应该装作若无其事的望着妻子替弟弟脱衣;还是刻意地把视线移向电视,看那谁也知道我是没兴趣的动画片;抑或索性避席,不让大家尴尬下去?这是一个很叫人吊诡的选择,也许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有权说出一个标准答案。如果给我再选一次,也许我会说出完全不同的话,但这时候我说了,说了自已也会觉得不可思议的提议:「翠娟,小光身上都是汗,你去替他洗个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