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4)
冬天是一个让人欲言又止的季节,因为人们都在为春天能叫得尽兴而积蓄能量。走出今天面试的第三家公司,脑海里依然无休无止地浮现出面试官那张因喝酒太多而变得浮肿不堪的脸,臃肿的手拿着一迭资料,提的问题和公司半毛钱关系没有,听前五个字我就知道是百度来的。 此人笑起来两个鼻孔垂直于天花板,如果四个面试官是F4,那么他绝对是猪笑天。一家倒卖汽车配件的小公司,居然要求英语六级,美国人买汽车配件都得来中国找货源,装什么假洋鬼子啊。 再说了,我那些过了六级的同学也没见谁会说英文,那FUCK说得,比我可差远了。据我观察,一般公司都喜欢给你面试的机会,这种千载难逢、挑美女挑花眼的机会,但凡能说上话的部门经理都不会放过。 我还观察到,女的在面试厅里待的时间总会比男的久些。谁说妇女能顶半边天的?现在妇女把天都顶歪了。 男的一咬牙,想认贼作父,贼看都不看你。时代变了,一切都变了。 如今的红杏根本不出墙,早和墙好上了。从前的自由主义战士双眼噙泪说:我怎么能在人们的苦难面前转过头去,今天的人则多半持有老子不会在你落难时少看一眼的心态。 挤上由一半中学生一半小偷构成的115路公车,自己真显得格格不入。今天这身行头做个伴郎也差不多了,从前没怎么穿过西服,浑身不自在。 我从大四下学期起,为了方便实习一直住在一个城中村的居民小区里,三百五一个月,十二平米左右,一个人不玩呼啦圈的话,基本能将就。我叫北方,出生在祖国的心脏北京——旁边好几百公里的一个平凡小镇,如果评选全国十大最没有特色的城市,那么我的家乡绝对登顶。 跟所有女孩不同的是,我是个男的。十八岁末,高考落到了成绩榜的尾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