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2/4)
们结婚以后就得马上工作,没时间再出去玩。带他俩去金山饭店吃饭,火车上那伙食我上大学那会每年回家返校的途中就吃够了,实在无法忍受。 吃着饭,马文问我公司怎么样,我说还可以,混混日子。几年前,我俩一同高中毕业,他高考比我还失利,考在本地一个野鸡大学,毕业以后家里奔走四方,把他弄进了一个附属中学教语文,他不喜欢教语文,可其它的又教不好,这跟举重教练绝对是有区别的。 “你也还不错吧?”我随口问他。他边吃边摇头:“现在教学生跟伺候爹一样,一句话你就知道有多难,卫生区扫不干净扣我的钱,难吧?那些教英语数学的还能找几个学生补补课,赚点外快,可谁会补习语文呢?”我表示理解:“恩,都挺难的,不过当老师有趣啊?在人群中又有高大的背影,我觉得应该会很乐趣。”马文还没开口,夏丽丽接过话回答:“心烦的时候多,有时还真挺有趣的。 有一次我正上晚自习,忽然停电了,学校又不准放学,我就带着学生在教室里唱歌。有个小男生被其它同学拖上讲台独唱,那男生说要唱首《童话》,可是唱不全,我说没关系,能唱几句唱几句。 小男生清清嗓子就干站着,站了一分钟,我说你唱啊,他说老师,这童话得等一下。”“那他唱了吗?”我好奇地问。夏丽丽喝口饮料,说:“后来全班都等他,他扯着嗓子,朝着天喊了一声‘来帮我搬家’,喊完以后说谢谢大家,我的表演完了。”马文看我笑得不行,说:“这算什么,我们学校前些日子争取升级为一级中学,考察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 期中考试,我们班有个男生在作文里写了篇小说,开篇第一句话就是——苟校长得花柳死了,为了他的学校晋升一级中学。小说中对苟校长和考察人员的吃喝玩乐进行了深刻的描写,把我弄得哭笑不得。 现在的学生可了不得,改一次作文就能让你全身抽筋几天,让写一见难忘的事,要求八百字以上,人只写一句话,绝对不偏题,绝对有艺术感。”我问:“写的什么?”马文用朗诵诗歌的语气说:“我没有难忘的事,我什么事都那么容易忘。”我哈哈大笑,惊为天人。马文接着说:“特别是那个写苟校长死的小鲁迅,他写作文从来不看题目,看见格子就是一篇小说,写得还真不错,比看杂文选刊还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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