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1/4)
保险公司报案以后,我们才得知,俊宏跟八戒分手后没多久就从公司出来了,难怪他工作清闲地要命。虽然他不在公司,可到处还是与保险推销员自居,四处签假合同弄钱,甚至骗了十几个亲戚,当然,那合同也包括我和李海南的。 这一切丝毫没让我震惊,我想李海南也一样,我们之间最义愤填膺的只有殷凡,他以最大受害人的身份,三天两头朝公安局里跑,关心案情比关心自己还多。陈小玥听说了这事情,表现出了一个心理工作者最真诚的人本主义情怀,说俊宏是被八戒闲他穷伤透了心,才变成那样的,这话多少有些道理。 从前我从未察觉到俊宏是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相反,在很多生活的抉择里,他首先放弃的一定是钱。从前他约我们去吃火锅,可大家都囊中羞涩,俊宏一拍胸脯说爷今晚请你们吃,那顿吃完他就很久不能做爷,可也从未甘愿沦为孙子。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切着土豆丝,陈小玥炒着番茄鸡蛋。她说:“俊宏和八戒可真悲剧到家了,你知道吗?八戒被她榜的大款踹了,现在挺落魄的,听说做了小姐。”我说:“俊宏都是被八戒害的,山下的女人可真都是老虎。”她说:“也不全是,像我这样温柔体贴型的老虎,你还不是一样拜倒在虎皮裙下。 听我一同事说,八戒榜大款也挺有苦衷的,好像是他爸病了,你知道的,八戒是单亲,没妈的孩子多半都要强,我猜八戒就是为了给他爸看病才跟那老男人走的。”放下菜刀,冲了冲手,无言以对。三天之后,我收到了一张邮政储蓄的汇款单,六万六千块钱,署名左俊宏,是从西藏汇过来的。 拿着这单子,我忽然想把它撕了,这钱退回去,我们一笔购销。 正当我痛下决心时,李海南打过电话来:“叫上殷凡我们出去走走吧。”“你针打完了没有,林淑知道了又不高兴。”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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