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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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意有所指,梅庚自然心知肚明。

      败仗而归却世袭封王,政敌自然要趁机下手,而来往攀附巴结的恐怕也不少。

      世态炎凉,人心如此,他前世就清楚了。

      ——

      三人在梅晨被丢出王府前告辞离开,路过院子时陆执北不由感慨,“这可够狠,虽然是旁系,丢了这么大脸面,恐怕这事儿没法善了。”

      “有什么没法善了的。”虞易轻嗤,掸了掸雪白的袖口,轻描淡写,“他入了嫡系族谱,梅庚施的又是家法,闹也是出师无名。”

      陆执北不可置否地睨他,“倒也是,不过梅庚这小子,变了不少。”

      话到末尾,有些感慨。

      虞易沉默着点点头,变得何止是一星半点,简直…深不可测,寥寥数语,他便有种摸不透梅庚喜怒的感觉。

      两人沉默片刻,忽而发觉风溯南始终静默,于是虞易忽而瞥向身侧,陆执北跟着瞧过去,只见风溯南正蹙着眉,满面纠结地盯着自个儿裤腿。

      陆执北和虞易对视一眼,旋即问道:“看什么呢?”

      风溯南缄默着,仿佛是在酝酿,半晌,沉声吐字:“那女人刚才抱了这条腿。”

      虞易:“……”

      陆执北:“……”

      陆执北冷静提问:“所以呢?”

      风溯南骤然表露出厌恶,恶狠狠道:“今儿晚上得去翠香楼洗洗晦气!”

      沉默是今日的虞易,无言是此刻的陆执北。

      逛花楼还能找出如此清奇理由的,怕是整个临安也就风溯南这一朵奇葩。

      片刻,风溯南又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梅庚怎么了?”

      虞易听了沉默,陆执北听了想打人。

      第十章 欲助旧友,又来闹事

      次日,西平王府办起丧事,下葬二十三具棺木,皆是衣冠冢。

      自梅庚回临安后便无人问津的西平王府,因梅庚封王而再度门庭若市,楚国习俗便是下葬当日必要设宴,来往凭吊敬香者虽多,目的却不过是为了与这位新官上任的西平王拉近关系。

      灵堂香火直至夜间未断,宴席之上朝中权贵倒是到了大半,幸而是丧宴,梅庚没被灌多少酒,始终神情冷峻,面对众朝臣试探或是暗示的回应有条不紊,言行举止沉稳不似少年,让不少老狐狸吃了闷亏。

      一场丧宴,及至夜幕将至方才收尾。

      宾客走了大半,剩下的几位便是平日与王府交好的大臣与家眷,其中便有陆执北的父亲,当朝太尉陆柏言,以及风溯南与其父亲,平国公风晋。

      见没了外人,陆执北沉声道:“虞易没来,估计是被锁家里了。”

      永定侯府是个什么情况他们都清楚,老侯爷宠妾灭妻,正妻死后又扶正妾室,以至虞易这个久病缠身的嫡子全无地位,何况永定侯府一向与西平王府无甚牵扯,如今连面子上的事情都懒得做,可见是要划清界限。

      梅庚心知肚明,陆执北和风溯南脸色都不好,想必便是为了这事。

      “休得胡言。”

      陆柏言蹙眉训斥,老将虽上了年纪,仍黑发黑须,精壮高大,眉宇间凶煞显得不怒自威,他面不改色,“永定侯府同你们不是一路人,少有牵扯最好。”

      他倒不是看不上虞易,可立场不同。

      陆执北和他爹不对付惯了,当即反驳:“他和永定侯府也不是一路人!”

      “执北说的是。”梅庚淡淡打断了父子二人的争执。

      都说武将口拙,不比文臣舌灿莲花,陆家父子却是异类——若是让他们这样吵下去,三天三夜也吵得起来。

      “若虞易得侯府,此后不就是一路人了?”

      梅庚唇角掀起一抹极淡的笑,眼底却蕴起几分涌动着的冷意。

      陆柏言一怔,同风晋交换了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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