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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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颂清的神色骤然沉下去。

      而屋内也适时地传出凤栩隐忍克制的一声低叫。

      晏颂清的脸色更难看了。

      周福不作声,心想老奴可是提醒您了,谁让您自己不走的呢。

      022.疯臣

      殷无峥这次节制得多,无论凤栩怎样引诱也不再继续,于是天不亮他起身去上朝时,精力尚存的凤栩也醒来了。

      凤栩瞧着殷无峥熟稔地穿上龙袍,佩上冕旒,玄色袍上金龙腾云,年轻的帝王神色冷峻,眉眼间尽是经年寡言少语积存的沉稳威严,俊美如玉的容貌也掩不住他的冷肃。

      殷无峥其实生了副有些薄情的长相,鼻似剑脊,冷眸薄唇,他不似常年寻欢作乐的纨绔那样虚白,而是白如月下冷玉,五年前刚刚及冠的他要比这会儿的帝王稚嫩些,可生得高大挺拔,哪怕肤白如玉也没人敢当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

      凤栩不喜情事,无论男女一律避之不及,唯有与殷无峥初见的那日,他尝着了欲念的滋味。

      彼时的凤栩不晓得,从不重欲之人忽而对一人生出偏执是因悦爱那人,由爱而生欲,偏偏对情爱懵懂的小凤凰在明白什么是占有时,还没学会怎么去喜欢一个人。

      都是阴差阳错。

      殷无峥穿着整齐后回头便瞧见凤栩屈膝坐在榻上,两条手臂交叠在膝上,下颌就垫在上头,瞧上去乖巧得很。

      “瞧什么呢。”殷无峥走到榻前俯下身,冕旒微晃。

      他们隔着象征帝王身份的朝珠对视,凤栩伸手拨开微凉的冕旒,瞧着那张曾令他魂不守舍的脸,微微一笑,“瞧江山的新主呢,殷无峥,今日大朝会,祝你诸事顺遂。”

      唯有大朝会时殷无峥才会穿上这身繁复华贵的龙袍,凤栩从前也有,不过是赤袍,大启的君王皆以此为尊。

      “好。”殷无峥伸手轻抚凤栩的脸颊,忽而捧着他的脸稍稍往上抬。

      于是凤栩颈侧的齿痕便显露无疑,那是缠绵时殷无峥咬上去的,他喜欢在凤栩身上留下痕迹,却不愿真的伤了凤栩,于是凤栩想要的伤痕到底还是没能留下,这齿印也留不了几个时辰。

      殷无峥俯身,凤栩便感觉到冰凉的冕旒珠子从他脸颊蹭过,而后颈上咬痕便落下一个温热的亲吻。

      “记得这个。”殷无峥轻声说。

      凤栩没应。

      直到殷无峥离开,凤栩才轻轻抚上那处咬痕,他身上有太多伤痕了,痛苦早已刻入记忆,无论怎样都忘不掉逃不开那些不堪,凤栩想要殷无峥也让他更痛一些,在他身上留下无法磨灭的伤疤,这样日后再想起那些旧伤与痛苦,至少还能有一丝丝足以抚慰伤痛的回忆。

      片刻后,凤栩又垂眸哂笑。

      他哪里还有什么日后呢。

      .

      大启末年,满朝官员以权谋私中饱私囊,国库就如同世家们的小金库,说句烂到根也不为过,倒是西梁商贸繁华,殷无峥从西梁带了庄廷敬一干旧臣而来,为的便是将乌烟瘴气的朝安城从里到外地整顿干净。

      大朝会上,庄廷敬等西梁臣将矛头对准朝安世家,笔锋之下,唇舌之上,数尽其罪状,而高坐明堂的天子金口玉言,一声令下,旧世家便倒了一大片,该下狱的下狱,该搜查的搜查,其中更是隐有将刀刃挥向四大营之意。

      但大朝会将散时却出了件事,南营都统赵邝是家中庶子,赵家的嫡子不争气,是宋承观将赵邝抬举到如今的位置,大朝会之日赵邝在府中称病,殷无峥命人硬是将他拎到了明德殿。

      岂料这细瘦伶仃没个武将样子的赵都统,先是在朝会之上疯癫狂笑,嘴里颠三倒四地说不明白话,最后竟直接在古怪的亢奋中当场晕厥。

      荒唐又怪异。

      但这无疑是殷无峥的机会,南营都统是个御前失态的疯子,被安插在北营的段乔义名正言顺地从副都统成了南大营的都统,下朝时还春风得意,同庄慕青一道而行,忍不住地笑,“真他娘……咳,真撞了大运,北营那老东西是条泥鳅,我正愁呢,没想到没想到,南营这孙子疯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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