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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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七进来收走药完时,似乎说了什么,但司槐已经听不进去了。

      悔意折磨着他的精神,司槐平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再难入眠。

      司槐懊恼的反复在心底训斥着自己……

      为了姐姐的幸福和自己不必再回绮梦楼,为人影,就是司槐应做的事。

      可他竟然因一时的情绪,妄想得沈砚礼的爱,闹情绪似的故意做出不符合那人的举动。

      “司槐,镜中月,水中花,怎就当真了那……”

      睡意全无,心绪烦乱,司槐坐起身推窗望月,却忽闻一阵古筝的琴声。

      从府苑深处传来,琴声初起,宛如夜风轻拂过湖面,带起层层涟漪,细腻而温柔。

      然而,随着旋律的深入,那琴音渐渐变得急促而激烈,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撞击着听者的心房,透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伤感。

      守在外的三七走到窗边,同他一起望着月,感叹道:“哎,又是这首曲子。殿下每逢心绪不宁,便爱在这府苑里抚琴,今儿个怕是又因公子的身子不适而挂念着呢。”

      司槐只得苦笑,并不作答。

      直到琴声渐渐消散在夜风中,司槐才主动开口,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随意些,“三七,你可听闻季黎安?”

      司槐有些不确定自己将这名字记得对不对,但见三七一瞬间惊恐的状态,便知自己说对了。

      三七像是忽然受到了什么惊吓,四下顾盼,低声追问,“哎呀,公子,殿下早有吩咐,府中不得再提那位贵人,您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司槐并未急着回答三七的问题,而是托腮目光如焗的瞧着她,等着她先回答自己的问题。

      三七轻手轻脚地步入房内,小心翼翼地关紧了门窗,这才敢压低声音,细声细气地解释:“三七来府上不久,对府中旧事知之甚少。”

      说完又瞄了眼紧闭的窗棂,将声音压的更低,“那日偶然听得闲言碎语,说是那位贵人曾对殿下不轨,不仅骗取殿下的财物,还企图污辱殿下的清白,更甚者,还图谋不轨,欲害殿下龙体。”

      司槐震惊的瞪大双眼,难以相信这世上竟还有如此想不开的人,“然后呢?”

      三七似是又回想起之后的事,身子抖了下,眼底惧意难消,“那人行径败露,逃了,听说在崖边发现了大量血迹和衣裳碎布,想必是死了。

      此事本就到此为止,谁知次日,那些私下议论此事的下人们竟都遭了不幸,殿下亲口告诫我们,若再有人敢在背后嚼舌根,便是同样下场。”

      三七说完,这才担忧的看着司槐,“所以公子,莫要打听此事,三七已将知晓的尽数说了。”

      司槐在震惊的情绪中久久未能平复,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塌上。

      三七替他熄了烛灯退出房间。

      宁静的夜晚,司槐回想沈砚礼对他次次毫无怜惜的发泄,忽然就明白,那眼底爱意与恨并存的感觉,并非他的错觉。

      当真是情事难懂,司槐细思良久,也不能理解为何会有人对一个妄图杀了他的人,还抱有爱意。

      胡乱猜想着两人往事点滴,司槐终于再入梦境。

      这一次梦中画面的开始,依旧是一片火光。

      天边的晚霞已被火光吞噬,村庄的轮廓在熊熊烈火中扭曲变形。

      司槐躺在地上,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场灾难在眼前上演。

      火舌贪婪地舔舐着木屋的梁柱,将它们化为灰烬。浓烟滚滚,遮蔽了星空,空气中弥漫着木材燃烧和生命消逝的味道。

      在这片火海中,有些人的身影是那么清晰,他们身穿官服,却行径如同恶鬼,面容扭曲,眼中没有一丝人性的光芒,挥舞着手中的刀,砍杀着手无寸铁的妇孺。

      司槐的目光在这些恶魔之间游移,直到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沈砚礼。

      沈砚礼站在火光之中,他的眼神冷漠,仿佛这一切的惨剧都与他无关。

      当沈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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