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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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槐跟他到底会不会也有血缘。

      想到这,司槐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父亲,竟还多了几分期待。

      将信叠好,很随意的放在枕下。

      当晚,沈砚礼回府,将那瓷瓶交还给司槐,转述林宝臣所言,“药性相通,其理可行,然亦潜藏未卜之险。”

      理论可用,但因条件有限,这已被研磨成粉的药中,具体都加了什么,纵使是林宝臣这样饱读医术之人,也无法尽数分出。

      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这其中并未加入毒物,吃不死人。

      至于有没有效果,林宝臣也不敢打包票。

      得不到准确的回答,司槐也不敢贸然替司箐决定生死。

      攥着药瓶反复纠结,难下定论。

      沈砚礼环着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怀中,柔声安抚道:“司箐现在虽昏迷,但脉象平稳,并无大碍,此药也不急于一时。”

      司槐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沈砚礼说的没错,有些事急不得。

      司箐现在情况稳定,便已该庆幸,若是因他一时心急,导致用药错误,反倒是得不偿失。

      司槐的焦躁的情绪,得以平复,入夜在沈砚礼怀中很快便沉沉睡去。

      沈砚礼的手掌被司槐当做枕头,托着他的脸颊,沈砚礼睡意全无。

      皎月透窗棂,柔光滤镜下细碎的光洒在司槐的脸上,看上去恬静美好。

      沈砚礼托着他的脸,稍稍调整了一下枕头的角度,先前被司槐放在枕下的信封露出一角。

      沈砚礼原本并未注意,直到他的手背被信封边缘蹭了一下。

      沈砚礼敛眸端详,动作轻缓的起身,将那封信从枕头下抽出。

      借着月光看清上面的文字后,仅一眼沈砚礼的脸色便从疑惑转为惊愕。

      这笔迹,沈砚礼见过!

      沈砚礼起身出了卧房直奔书房而去,在外守夜的隐风现身,“殿下,您这是?”

      沈砚礼拧眉神色凝重,将那封信递给隐风,冷声道:“执笔之人,字迹与影纱从绮梦楼所取书信,笔迹颇似。”

      当初影纱将信给他看时,沈砚礼便有过疑惑。

      此人若真是司槐亲人,怎会一直未再有动作。

      都已找到绮梦楼了,又怎会这么久都不知司槐已被他接入府中。

      不管真假,从其心中焦急恳求的态度来看,沈砚礼实在想不通,怎会一直都无人入府寻亲。

      如今看来,似乎是他想简单了。

      由于此次信中,并未明说具体是何事邀司槐相见,便很容易让人误会,这是一封富有深意的密信。

      毕竟,除了奉池郡期间,司槐的所有行踪沈砚礼都了如指掌。

      实在不知司槐是何事帮了别人如此大忙,都到了当面致谢的程度。

      隐风在看完信中所写后,也觉其中饱含另一层含义,递还信件时终是忍不住低声谨言,“属下深知殿下对司槐,然……岂能将己身置于危境之中。”

      第41章 选择

      书房中,烛火昏黄。

      沈砚礼将两次的信件分别摊开放在桌上,那笔锋流转间,如出一辙。

      沈砚礼沉吟片刻,心中波澜起伏,却未有半分显露于外。

      “殿下。”隐风立于一旁,终是忍不住出声轻唤。

      见沈砚礼撑案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隐风深吸一口气,言语中带着几分忧虑,“殿下,属下以为,纵使不欲即刻对司槐加以审问,亦宜早作防备,以防不测之变。”

      两封出自同一人的信件,其对司槐的态度却完全不同。

      绮梦楼时是认亲,等司槐入府就变成了感谢。

      这不禁让沈砚礼开始怀疑,这些信是否都有其他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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