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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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正见叹口气,“这确实值得忧虑。昆山,我记得你与弟妹的婚书,可是依照新律签的正经婚书,并不是入赘。”

      “是,我签的婚书约定,至少有一个孩子姓木,继承安国公府。”

      “那你为何把温小郎接到身边抚养。”自古以来,若是家里只有女儿,又因各种原因不能生下男丁的,侄儿、外甥都是继承人的备选。

      “正见兄误会了,阿温是我外甥,我接他来是因为姐姐不幸罹难,他父亲也不是能顶事的,我不忍姐姐的骨血被人践踏,才接他来。别说他如今还姓温,就是以后要改从母姓,我也不会把他列为嗣子。”

      李正见点头,安国公府的家业,从源头上说起来是安国公挣下的,这份家业自然要传给自己的血脉。而自己的这位贤弟,在安国公府的地位类似于嫁进来的媳妇儿,自古只有从本家、本姓里挑继承人的,哪儿有优先考虑外姓人的道理。

      李正见也是一叶障目,用常理推断,这才误会了。

      “原来如此,是我莽撞了。”李正见又干了一杯赔罪。

      “正见兄明白就好,春生和才生,日后是要做继承人的。”谁家敢不重视继承人的培养,而作为先生,放纵继承人贪图享乐,就是掘这个家族的根基!

      白大人不介意把话说得再明白一点:“正因她们是女子,要走的路比别人难,才要比世上绝大多数男人都出色,才能守住家业。”

      “是我误矣。”李正见叹息,“日后一定严加管束。”

      毕竟是千方百计、礼贤下士请来的先生,白大人对李正见向来敬重,见他郑重应了,白大人又重新露出笑意,殷勤劝起酒来。

      酒过三巡,白大人送李正见到了客院门口,亲手把他交给李小郎这侄儿,才放心离开。

      李小郎扶着叔父到榻上歇息,又叫人送了醒酒汤和热水过来,服侍着李正见喝了醒酒汤,拿热帕子给他擦脸。收拾妥当了,李小郎才道:“叔父前日才说要养生,怎生今晚喝这么多酒,快些去床上歇着。”

      “不忙,你把他们的课业拿来,我再看一看。”

      “课业什么时候不能看,叔父再这样,我要写信给婶娘告状了。”

      “你这小子,倒管束起我来了,让你拿就拿,问那么多。”李正见与其说是斥责,倒不如说是笑骂。

      果然,李小郎也不见一点儿惶恐,无奈叹口气,去取了五份课业过来,又道:“烛火下看东西伤眼,我读给叔父听吧。”

      “不必,我自己看。”李小郎身上也是有秀才功名的人,李正见以往觉得李小郎舊獨都足够给几个才开蒙的童子上课了,所以学生们的功课常有推给李小郎批阅的。今晚这么一遭,也让他反省起来,安国公府重金请他来做先生,可不是请随处可见的秀才来当。

      更重要的是,自己在朝中得罪了冯首辅,若非托庇于安国公这样的一方大员,也不能安心钻研学问、著书立说。人言知恩图报,又说恪尽职守,既然应了一句“先生”,怎么能不教导好学生呢?

      李正见也有些担心,自己对大姑娘春生的课业放松,已经是好些日子之前的事情了,白昆山今天刚从晋宁州回来就找自己说话,那他肯定不是今天才知道的。这是否意味着自己懈怠的事情,安国公早就知道,只是为了自己面上好看,才不点破。

      安国公啊,那可是天底下数得着的英雄人物,西南诸夷共同推举的大土司,太/祖赞过的巾帼英雄,西南的无冕之王,比世上绝大多数的男儿都勇武能干。自己在安国公面前也要执晚辈礼,父亲那样性情刚毅的人,对安国公也是大加赞赏。

      李正见一想到自己的懈怠被安国公看在眼里,就不自觉脸红,不敢再有敷衍。等看过学生们的课业,细细写了批语之后,李正见还是没有休息,也许是今晚饮了太多酒,他怎么也睡不着。打发了唠叨如老妻的侄儿,李正见铺开纸张,给父亲写了信来。

      今晚,除了醒悟不能敷衍对待学生之外,李正见还了解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安国公有意立女子为第三代继承人。安国公本身只有两个女儿,这让她立女子为继承人成了“迫不得已”,或者说,外人以为这是迫不得已。若是安国公有意在云南保持三代女子主政,那么很多事情就要重新考虑了。

      市面上那些安国公生女时亏了身子的谣言,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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