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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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冷,是不敢把手伸出来。四肢冻得青紫,使不上劲儿。潮湿的雨水直往骨头缝里钻,南方人老了腿都打不直,钟老仙翁曾言,这是受寒受潮的表征。嗯,说到哪儿去了?哦,说到那小猴子。臣看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就收留了他,等到两年过去,松日赞普才派人找来,说那是他的幼子。”

      “吃了大苦头的孩子啊!和我那像个丫头一样,幼年丧母,有爹和没爹一个样,姨妈表兄远在北疆,身边就我一个亲人。”安国公端起酒杯,说到动情处,手不受控制得抖了抖,酒水泼洒下来,安国公也不用宫人擦拭,拿袖子抹干净,凑到鼻尖深深嗅闻:“真是好酒!”

      “爱卿喝醉了~”皇帝大笑,他还没见过安国公如此失态。

      “没醉,没醉。我家两个丫头,可怜咯~”不知是醉了,还是老了,安国公摇摇晃晃,又把杯子里的酒都洒了

      “果真是醉了。”皇帝看了看天色,吩咐两个內侍把安国公送回去。

      安国公却不走,趴在桌上嚷着:“我没醉,我没醉!”

      两个內侍不敢用蛮力,只能轻声劝慰引导,“安国公,安国公,奴婢送您出宫……”

      “出恭,我知道,更衣,我还知道,茅房嘛,汉人就是穷讲究!”

      堂堂超品国公,喝醉了就撒酒疯,成何体统!

      皇帝在上首,也喝得后脑发昏、手脚发软,但他意识还清醒,笑道:“爱卿,安国公,该回家啦。不若,今晚就歇在宫中,朕让内务府……”

      安国公一咕噜爬起来,嘴里高喊:“回家,回家……”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震得皇帝耳膜疼。

      看她还听得明白,皇帝连忙安抚:“是啊,回家,回家。”

      安国公起身行礼,却被衣摆绊倒,扑在地上,发出沉重一声闷响。內侍手忙脚乱把她拉起来,皇帝也吓一跳,走了两步想去扶人。

      安国公却挣扎着跪在地上,哭道:“臣拜别陛下。”

      话一出口,就利落睡死过去,呼舊獨噜声打得比男人都响亮。

      春生和迟生已经被宫人通知,祖母在和陛下饮酒,估摸着快结束的时候来接,却见两个內侍扶着祖母歪七扭八往外走。

      “怎么回事儿?”

      “国公喝多了,奴婢等送国公回府呢。”內侍们怕被怪罪,连忙解释。“陛下赐了轿辇,国公不肯坐,非要自己走!”

      “行了,把人给我们。”春生迟生接过安国公,一人架一边胳膊,把人送回府里。

      皇帝看安国公的醉态和老态,也是摇头失笑,心想,毕竟是上一辈的人了。记得年轻时候,安国公醉酒擒虎,太/祖亲手写了打虎英雄的条幅,也不知是什么恶趣味。如今,两个瘦弱內侍就能把她扶走,到底是老了。

      最近太子大婚,第三代在望,皇帝环顾宇内,只觉神清气爽。夫妻和睦、孩儿孝顺、家国太平、后继有人,如此皇帝,该称完人才是。

      皇帝良好的自我感觉,只过了十几天就被人打断了。

      “你说什么?安国公已经离京。”皇帝抓着龙椅扶手不敢置信。

      “是。”来回禀的大臣把头深深埋在地上,“安国公在太子殿下大婚第四日就离京了。”

      第四日,如今都快小半个月了!皇帝大怒:“为何不与朕辞行!她眼里还有没有朕!”

      大臣把头埋得更低了些,瓮声瓮气道:“臣问过城门卫,安国公走的时候还醉酒,只是头天晚上交待木家两位姑娘,天一亮就启程回云南,据两位木姑娘说,安国公已向陛下辞行。”

      “什么时候……”皇帝仔细回想,仿佛那天喝醉了酒,是说要辞行来着。可那不是她醉得爬不起来,缓解尴尬的吗?好啊!居然在朕面前演戏,皇帝气得不行,怒火直冲脑门,找茬儿道:“那也该写封折子上来!”

      那来回禀的大臣干脆趴在地上,破罐子破摔:“臣……臣在地上捡到了安国公府的辞行文书,是木大姑娘代书,掉在地上了。通政司因太子大婚放假,是轮流值守,臣,臣也是回来才发现的。”

      那官员也是欲哭无泪,谁知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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