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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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不给面子?”文承晃晃空啤酒瓶,“喝一杯,我觉得咱俩需要适时联络一下感情。”

      这话说得就带些弦外之音了,付之予面无表情地转头看他:“又谁惹你了?”

      文承张了张嘴,可对着冷冰冰的付之予,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操,一会儿再给你讲。你们这儿没有酒吧?”

      “有一家清吧,”付之予把杯子放回去,玻璃碰撞声很轻,“再远的不去。”

      文承把啤酒瓶捏扁,丢进垃圾桶里:“去去去,就你最难伺候,请你比请那群人还难。”

      付之予知道他说的那群人是谁,属于文承的朋友们。

      他给松仁倒了水和粮食,按照说明洒了药进去,临走又有些犹豫:“把它一个人留这里?”

      “怎么,它四处乱拉?”文承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满不在乎地问。

      付之予没有答话,他其实担心小狗住进来的第一天就要孤零零守空房。

      入夜后的桥西酒馆比白天热闹了不止一倍,学生乐队坐在台上,台下光影交错,架子鼓的鼓点随着灯光乍明乍暗,酒精醺得所有人都情绪高涨。

      文承在出门前特意抓了头发,他踩着昂贵的皮鞋走进酒馆里,抬起脑袋四下打量一番:“还挺大。”

      付之予站在他身边,屋子里涌动的激情与混乱似乎都与他无关,他走到吧台前坐下,随着身边人们的掌声一起看向台上。

      “哟,乐队啊。”文承打了个响指,“挑杯好的,我请了啊。”

      “我要椰子水。”付之予说。

      “你真行,操,给他椰子水里兑点果酒。”文承说。

      付之予默认了他的更改,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上。

      楼远站在聚光灯下。

      他穿着惯常穿的那件灰色牛仔外套,黑色的t恤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几下,暗紫色的光滑到他的脸上,穿过发丝,勾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下午时一个电话叫走的要紧事,原来是跑到酒吧给主唱请假的乐队救场。

      楼远也在看他。

      目光流转间,付之予忽然捕捉不到自己内心的情绪了,恰像淡淡的一杯椰子水兑入酒精,掀起了一层波澜。

      楼远身边坐着一位抱着吉他的红裙少女,对方留着齐腰长发,长裙艳丽,绚丽的灯光下瞧不清楚模样,声音却如厚实的丝绸,醇和悦耳。

      “下面是首老歌,《跳舞街》。”

      楼远一面说着一面看着付之予笑了笑,抬手打了个招呼,引得不少人扭头看过来。

      “你认识?”文承见状,兴味盎然地凑近。

      付之予幅度很轻地点点头。

      楼远的粤语不算标准,唱歌时的声音比起说话时更沉些,与音乐相和得恰到好处,听着不会让人留意到语言的瑕疵,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差一分钟天就黑晒 毋须急于赶计成败,光阴好比闪电飞快 想开心应该去街他格外适合这首歌,楼远低下头时额发垂在眉骨边,拢起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只能看到嘴角那丝笑。

      文承把椰子水推到他面前:“这里挺有意思的。”

      付之予端起杯子,杯壁上的水珠打湿了手指,吸管旁边挂着一把小小的度假伞装饰,味道清甜。

      他忽然觉得楼远有点像这杯椰子水,看着透亮清澈,其实外面覆着一层水雾,抹不掉、擦不净,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台上的人唱起歌来,每个鼓点都像敲在心尖,楼远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无拘无束,旋律游荡在音符间,融成恰到好处的一首歌。

      “这些都是学生吗?”文承靠在吧台边,向调酒师问道。

      摇着雪克杯的男人扬了扬下巴:“随大的乐队,吉他手姑娘是队长,今天的主唱请假,唱歌的小伙是编外,队长朋友,十天来不了一次,赶上了幸运得很。”

      文承在晃动的灯光里望向付之予,发现付之予的瞳孔颜色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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