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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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神筠心道,如果是冲着她来的,那就还有一种可能——郑镶。

      如果不是郑镶,如果还有别人知道谢神筠不是张妙宜的事……

      “你希望是哪种?”沈霜野问。

      “我的意愿不重要,”谢神筠道,“我会让人去查。”

      “别让北司参与进来,”沈霜野点着琉璃盏,直截了当道,“郑镶或许会对张静言下杀手。”

      谢神筠握着琉璃盏的手指紧了紧,少顷,颌首道:“我知道了。”

      夜色已深,沈霜野没有多留,他将琉璃盏中的梅子汤一饮而尽,说:“太冰了,少饮些为妙。”

      “多放会儿就温了。”谢神筠送他出去。

      临出门时,沈霜野突兀问:“睡不好?”

      谢神筠脚上踩着木屐,缀在他身后,被他突然的转身堵住了去路。

      她仓促地捏着袖子,巴不得早点把他送走,面上仍旧冷淡:“没有。”

      沈霜野垂眸看下来:“香炉里燃的是安神香。”

      “晚上安寝,适合点这香。”谢神筠避开他的目光,看去了香炉。

      谢神筠不怎么喜欢点香,她更喜欢草木繁润茂盛的自然生气,因此总会在屋外遍植香草,屋中也多陈花枝。

      沈霜野靠在门边,闻言再度逡巡了一圈屋中的摆设,谢神筠看见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便心道糟糕。

      果不其然,沈霜野眉梢微挑,神色逐渐微妙:“你把这屋子布置成这样,也是安寝?”

      小桥流水,珠帘屏风,垂丝海棠,还有那张贵妃榻。

      乍一看没什么联系,但组合到一起时却有种说不出的、微妙的眼熟。

      其实和谢神筠在侯府时住过的那个屋子没有多少相似的地方,至少不会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沈霜野太敏锐了,而谢神筠又太心虚。

      谢神筠是个极度谨慎的人,她天然地对所有东西都失去了信任。这种不信任让她不愿意改变熟悉的环境,喜欢用旧物,也喜欢一成不变的东西。

      因此她衣服可以穿很多次,帕子也总是用一样的。

      沈霜野站在光照进来的地方,眉眼似被暖光剥去了那种凛冽到极致的攻击性,变得深邃含情。

      他俯身下来,问:“我看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谢神筠下意识地就想要避开,却被沈霜野扣住了腰。

      那种灼烫热烈的气息再度袭来,让人窒息。

      “我在想……”谢神筠抵住了他的胸膛,慢慢说,“你什么时候会绕过那道屏风?”

      沈霜野望着她,忽而一笑,放开了人:“你也就只能在口舌上逞一逞厉害了。”

      “是吗?可要论及口舌之力,我远不如你啊。”谢神筠眼尾晕出薄红,飘飘荡荡地从沈霜野面上滑了过去。

      微渺的轻叹像个钩子,又轻又软地在沈霜野心头挠了一下。

      他忽然渴得厉害。

      “想学吗?”沈霜野慢条斯理道,“我可以教你。”

      谢神筠没料到他会这样说,定定地瞧他半晌,方才若无其事道:“不用了。”

      “想学的时候记得找我,”沈霜野道,“毕竟你从前教了我那么多,我总该回报一二。”

      “走的时候别走正门,”谢神筠冷酷无情道,“翻墙出去吧。”

      ——

      谢神筠盯着沈霜野翻墙出去了,这才往回走。

      她绕过月影屏风,婢女迎上来,道:“娘子,热水已经备好了。”

      谢神筠往常回来都是先沐浴换衣,今夜耽搁了许多时间,已有些晚了。

      她应了一声,上了台阶,转过月窗海棠先看见了那扇屏风。

      蓦地,沈霜野的问话再度在她耳边响起:我看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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