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观音 第53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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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榕颔首。

      季檀接着道:“假借天机部整肃,臣扣押宋灼, 审讯了严氏商铺的管事。可以确定的是,第三案,也就是侯府世子伪造贪腐、强夺唐苏之事,是宋灼捅到您面前的——

      “前两案让他知晓昔帅在西北,便雇人在官道运兵器,堵您。同时也到访河东,暗示唐苏有贵人抵达,不日可伸冤。”

      宣榕若有所思:“所以……唐英找上了阿松。”

      “正是。”季檀肃容道,“但,前两起,从目前来看,确实和宋灼无关。”

      他顿了顿:“单论替考之事,知晓者不多。

      章平替考之事,十月里,就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监律司忙了十来天,追根溯源,把当初牵涉的人都挖了个干净。

      季檀从容道:“现场目睹的学子被功名贿赂,是一条绳上蚱蜢,自然不会揭发。

      “在科考上徇私舞弊的京中官员,也是同理。

      “那只剩下而我父亲当时在河东任职,见过其子几面,猜破此事。后来调任京中时,同如舒公说过,本想检举,但如舒公劝他萧阁老风头正盛,不急这一时。”

      乍一听到顾弛的名字,宣榕有些晃神:“……顾公是个事以密成的人,应该不至于外泄。”

      “是。但他学子满天下,信得过的门徒亦众,保不准和旁人念叨过。”季檀沉声道,“臣还在追溯,但如舒公过世,臣父亦去,这一条线,估计是断了。”

      宣榕不以为意:“无事。尽力而为。”

      话已至此,又总概几句,季檀也不多做停留,行礼告退。

      而临窗处,耶律尧斜靠太师椅,脸上是若有所思。

      见状,宣榕好奇道:“怎么,你是在怀疑谁吗?”

      耶律尧侧了侧头:“不好说,万一推己及人猜错了,可就把你带到坑里去了。”

      宣榕:“…………?”

      宣榕迟疑:“身份敏感之人?”

      耶律尧随口一扯:“我怀疑你爹你舅舅行了吧。”

      宣榕:“……”一看就是睁眼说瞎话。

      她还想说什么,耶律尧忽而轻轻道:“我不太舒服,借阁楼躺回儿?”

      宣榕一怔,应了,在下楼离去前,还叮嘱守卫的御林军,万一宫禁,把人带出天金阙。

      而耶律尧脚踏门槛,姿态疏狂地靠在椅上,静静挨过四肢百骸那阵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睁开眼,拍拍身侧阿望凑来的脑袋,意有所指一般淡淡道:“你说假死脱身,到底是一步好棋呢,还是一步险棋呢。”

      *

      春节走亲访友,喜气洋洋。

      望都官宦贵族们也休沐告假,拜帖来往。

      哪怕是宣榕这种喜静的,五天下来,见到的亲朋侪友,都比一年多。

      但五天过去,无人上门拜访取回那枚兔子。照理说不应该。

      宣榕只好暂时将它收好,思来想去,摆在了卧房书架,与另两枚玉刻放归一处。

      玲珑剔透的三枚玉兔摆放齐整,皆是长耳贴背、憨态可掬,仿佛都是出自父亲的手。

      望都风行之事,大半由公主府引起,她娘的头饰发型,她的装扮配饰,第一天戴,第二天能出百来样效仿。

      所以,宣榕并未太放在心上。顺手拿起另两枚玉兔中的一枚,系上披氅,推门而出。

      外面,望都风雪甚寒,雪踏吱呀。

      玉兔在绳带上被风吹得摇曳——

      *

      玉兔被五月微风吹得微晃。

      江南五月,气候转暖,特别是姑苏这种水乡,水汽蔓延,蒸腾得人浑身发汗。

      长街上,多是些穿着轻衣短服的,唯有个少女一身纱白绸织长裙,头戴幂篱,随步时,挂在腰侧束带的玉兔随步左摇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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