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观音 第63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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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我能被救,我康复如初即可。事后这枚蛊虫,先生也可收走,在您手上比我用处多。”

      方才说得很清楚了,蛊虫离身,唯有一死。

      很显然,他说的“事后”二字意味的不是事毕,而是身后事。

      温符本就离群索居,避世避得不可开交,还没遇到过比自己更难懂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半晌才若有所思地道:“你进去,我给你施个针,先试试能否暂且压住。丑话说在前头,死马当作活马医,最后你是残是伤,与我无关。”

      *

      事实证明,温符不该怀疑自己的判断。

      没救就是没救,从午后詹亮熬到黄昏初暗,他个半瞎子找穴位施针找得人都麻木了,病者没半点反应。但一旁牡丹花上匍匐的红虫震颤不休,愈发狂躁——

      很明显,他的举动,其实激怒了蛊王。耳畔甚至都有刺耳的嗡鸣了。

      温符皱眉,三下五除二施完针,喊来还在侍弄花草的宣榕:“还需要用药。但分量得精细,抹在针尾。我眼睛不行,你来。”

      室内没点灯,长方榻上,耶律尧垂眸静坐。隐约可见青年赤裸了上身,漂亮紧实的肌理沉在昏黄日影。肩背上落了零碎银针。

      宣榕下意识闭上了眼:“啊……?我?店里伙计……”

      温符淡淡道:“黄昏到点归家了。”又解释道:“他在闭息呢,人无意识的。不用怕,你就当木雕。你小时候不也用过针灸人偶认识穴道么,把他当人偶也行。”

      宣榕:“……”

      这哪里是一个概念,宣榕手上还有尘泥,净了手,慢吞吞挪到榻边,反复纠结了片刻,终是心一横,跟着温符指导,按照次序流程,将那些瓶瓶罐罐上的药抹到针尖尾巴上。

      青年背上有整幅刺青。远观不清,近距离才发现,刺青下是十几道纵横伤疤,孤狼引颈长嚎,右侧是一轮圆月。

      耳尾后也有一处穴道。

      温符忽然道:“他有一只耳朵有耳洞吧?你小心点,尽量别碰他耳朵。”

      宣榕问道:“怎么了,耳上穴道有影响?”

      “北疆习俗,成年后耳上缀松石,可听从神明指示。非神巫或亲近之人不得触碰。”温符道。

      宣榕了然。那便是恭敬之意了。就听到温符又补了句:“由于成年后的亲近之人,多半是伴侣而非双亲,所以演变到今日,亲昵接触,会有求|欢之意。”

      求……什么???

      登时,宣榕手脚无错,心惊胆颤避开耶律尧的耳骨,总感觉自己好像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无由来地心虚。思来想去,扒拉出点似乎相关的记忆,立刻颤颤巍巍道:“那什么,温师叔,盯着看会有这个意思吗?”

      之前在天机部他那么不自在,不会因为这个吧?!

      看了没几眼就把耳坠给取下了,不像他脾气。

      好在,温符道:“那没听说过。应当没有。你不用紧张,稍微一碰也没什么,亲昵接触指的是揉捏亲吻之类。”

      宣榕松了口气,忽略掉莫名的不自在,放下心来。

      想想也是,若盯着看就会有如此露|骨之意,那岂不是任谁都可以调戏了过去。不过那天耶律反应是蛮大的。

      终于,几般煎熬,她束手束脚上完了药。紧张得发鬓都浮现薄汗,问道:“什么时候可以拔针啊小师叔?”

      温符点燃一盏油灯,灯芯在浅浅的一层油脂里。他道:“等这盏灯灭了即可,不要过时。我去看看我的花和蛊了,也不知方才被扰死几只。”

      宣榕居然从他向来淡漠的眼底,看出几分发愁。失笑应了。

      温师叔不是喜欢管事的人,成天活在花和蛊的世界里。若非她恳求,今冬都不会出谷。

      于情于理,也不该所有事都让他忙活。

      所以,宣榕拿起一本旁边小几上的一本药理书,搬来圈椅,就着暗淡灯火翻看。不知过了多久,油灯熄灭,四周俱静。

      她早有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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