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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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齐老爷和同僚在章台喝了点小酒,喝得醉醺醺回来。

      他转了一圈,看了些婢妾女人的旧脸――都是不变的惊喜神色,柔顺卑弱的姿态。白惨惨脸,红通通唇,也不大新鲜了。

      “败兴,败兴。”他喷着酒气,踹倒一个胡凳后,在酒热中,独自踱着步往一个有荷塘凉风的方向去了。

      荷塘边踱了一会,齐子成看到荷塘边一个院子的门口,一个婢子自作主张地把一盏白灯笼换下了。

      哦!他想起来:这是他那至今没有近过身的新夫人的院子。

      这时候凉风一吹,齐子成清醒了一些。他想起新夫人的青春躯体和鲜润的面容,不由抬脚往西苑去了。

      齐子成进来的时候,少女披着一件单衣正在读书。

      经过一年半的静默,她似乎恢复了一些元气与血色。

      暖色的烛光下,她读书的时候,雪白莹润的侧脸专心致志。

      真是新鲜美好的*。

      “夫人――”齐子成叫了一声。

      少女站起来,和齐子成等高――这让齐子成很有点隐秘的不悦。

      “你来做甚么。”少女啪地放下书。

      胖盘而有皱纹的齐老爷,目光在她单衣下外露的一点雪白的肌肤上梭巡,在她年轻而微微起伏的胸脯上徘徊,嘴里喷出一股酒气:“来看你,夫人。”

      少女哈地冷笑一声,似看穿什么,有点反胃,扭过头去,不愿多看一眼,十分不恭敬地说了两字:“丧期!”

      然后,她向门外喊:“请老爷回房醒酒!”

      没有做声。

      齐老爷那副士大夫的样子落下去了,升起来的是嫖客的嘴脸:“夫人,你只需要守一年。我们是夫妻。是夫妻,敦伦是人之大礼。婢女怎敢拦呢?”

      少女不愿同他多说,拿起一幅蜡烛架子,吹熄了,居高临下地,拿烛架子尖锐的头比划了一下:“出去!”

      齐老爷瞪着她:“你――!女徳不曾学吗?”丈夫的需要,妻必须满足,谓之顺。

      少女蔑然地重复了一遍:“出去!”尖锐的架子比划得更近。

      挥舞的架子划伤了齐子成的粗肥臂膀上一点油皮。

      齐子成被吓出一头冷汗,悻悻转身快步走了。

      ――然后?

      然后第二天,西苑里就布满了欺齐府家生子,个个都是蛮横力壮的婆子。

      而齐子成手上的伤,府里都传开了:一个不肯让丈夫近身的妻子。

      府里的窃窃私语简直沸反盈天。

      一个女人――哈,一个女人怎么有资格拒绝丈夫的亲近?

      齐子成很不满地去见林寿永的时候,说了这一事。“亲家!你的好妹妹!”

      林寿永披麻戴孝迎接这个大了他近二十岁的妹夫。他现在重孝在身――他得守三年。

      听了齐家的事,他想了想,叹道:“妹妹从小就跟着父亲,学得有些清高,恐怕这夫妻一道,不大懂。”

      齐老爷瞪起眼,听林寿永说:“唉!唉!所悲我家门不幸,自幼丧母。亲家莫急,我请人去劝劝。”

      说着,林寿永又慢条斯理劝道:“要折服一个女人。一个已经是亲家你妻子的女人,还能有甚么手段?这都是老法子。亲家当明白的。”

      这天晚上,齐子成又辗转反侧,想着那个少女鲜润美丽,又傲慢的神色,和她新鲜干净的*。

      年纪越大,对这种青春和干净,心里头就越想。

      想得睡不着。最近府里的姬妾都没滋味起来。

      齐老爷坐起来,摸着自己发福腆起来的肚子,砸了砸嘴:“一个女人而已――!”

      他又迈向了西苑,带着身强力壮的下人――他可怕了上一次的遭遇。

      “夫人,昨晚是为夫醉了。今天我们来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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