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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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她拍拍小姑姑的肩膀:“而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情况不像你想的那么糟。我们中不少姊妹打算回乡开办女学,开启女智。怎么?要不要去当位校长?”

      小姑姑听到女学,顿时双眼一亮。

      ......

      我们最终还是跟着唐阿姨王阿姨她们又离开了北京。

      离开北京的时候已经入秋,秋老虎还作威作福,可是枝头树叶已经泛黄,蝉早已不见踪迹。

      阿姨们大多是南边人。

      我们一路南归,途经南京。

      阿姨们想起当时岁月,一时唏嘘。就提议去旧址一观。

      小姑姑似乎想到张妈,也打算去那位革命同志家看看张妈的近况。

      结伴进了南京,分头行动。

      到了那位“同志”家,小姑姑问起张妈,却出乎意料遭了人埋怨:“早就给辞了。”

      小姑姑惊异:“怎么,辞了?张妈是个勤快人……”

      那位“同志”唉声叹气:“卓茗呀,你是遭了人蒙蔽了!你介绍来的那个佣人,虽然断了一只手,偶尔做一些轻活,倒也使得。不料,某天,我母亲去一位太太那打牌,无意中说起家里有个断了一手的女佣。那位太太竟然就是张妈的前主家,才叫我们知道这是个什么谬种!”

      “――这,怎么说?”

      “她自己手脚不干不净,偷主家的东西。她女儿又勾/引主人家的老爷,被人发现,当狐狸精打出门去,听说是羞得投河了。

      幸好主人家好心,并没有押送她去衙门,只是辞退了事。不料她怀恨在心,反而倒打一耙,污蔑主人家对她女儿不轨。咳,她女儿不过是一个村姑,那家的老爷是体面的绅士,怎么看得上一个村姑?衙门自然不信这等污蔑,打了她一顿板子,听说是打折了一只手,赶了出去。”

      说到这,“同志”顿了一顿,又说:“本来我母亲对那位太太的说法算是将信将疑。只是看见过一次她的包袱,里面似乎的确是有一件极其精美上等的银镯子和一套绸缎衣服,以她的的身家,绝攒不下来。问她东西来历,她又涨红了脸,一句都不肯说。我家里留不得这等人。卓茗,我晓得你一向心软,是遭了这等人的蒙蔽,才介绍她来。”

      小姑姑张张嘴,似乎还想替张妈分辨,又说不出什么来。

      且看这位“同志”的神色,怕是再说下去就要损害战场上的情谊了。

      小姑姑只得抿着唇怏怏告辞。

      我仰头看着她:“小姑姑,张妈真是这样的人?可是,从前她在我家里并不是这样……”

      小姑姑说:“我也不知道。那时候张妈并不是这么告诉我的,只说想求一份正经活计。只是……大概是我果真听信错了她。倒是我对不住这位同志了。”

      因这个不好的消息,我们离开南京的时候,心情都不太舒快。

      小姑姑坐在车里皱着眉闭目养神。

      我趴在马车的窗边往外看,忽然“呀”了一声。

      小姑姑睁开眼,问我怎么了。

      我疑心自己看错了,摇摇头。

      方才街边,我好似看到了张妈。她又站在了街边。

      不过,不再站在鸟笼屋子前,而是站在草棚前。

      这回她虽又穿起来花花绿绿的衣裳,质量还不如第一次,头发却花白了大半了。

      只是因为老得太厉害,我实在不能确定。

      后来离开了南京,我见了逐渐熟悉起来的山清水秀,又把这件事忘了。

      就像唐阿姨说的,其实情形也不是太坏。

      民国实行基层自治――也就是县城以下,就由当地有名望又支持国府的士绅地主自主管理。缴纳赋税的时候再与国府联系。

      我家在乡里本也是士绅一流,因山高水长,北京事故离此太远,他们眼里,小姑姑作为革命的最早几批直接参与者,就代表着“与国府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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