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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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因为这, 当年姚元里回来时不过七岁,按理脖子还没长那么粗,不至于特意找人去把那链子弄断,可他偏偏一问三不知, 对姚老夫人只一口咬死说自己生过病,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更不记得啥酒壶,想是之前沿街乞讨时弄丢了。

      碰巧那姚元里还真生过病,嘴里说的也都是实话,比之前那几个结伴跑过来胡说八道的冒牌货强多了,弄得姚老夫人关心则乱,一时只顾怜惜自家小儿子多年乞讨的辛苦,对此也就没追究,甚至还顺手给了送姚元里回来那人伢子很多赏钱,只道是为了谢谢人家在看见姚家寻亲的告示后,立刻就出手把姚元里从老乞丐那买下来,殷切送回府中。

      结果谁能想到,这么大个事,他们姚家居然从一开始就认错了。

      说的再难听点,他们姚家寻亲这事就是所谓的无巧不成书,若非姚老夫人如今又意外从林子里捡着个大活人,而且这活人还碰巧记着点自己小时候的事,譬如幼时总因为脖子上挂着个酒壶被家中兄弟们嘲笑之类的,莫说姚老夫人想不到这层,恐怕就连那个已经死了的姚元里自己,都想不到自己居然是假的。

      至于那个被姚老夫人从林子里捡回来的大活人本人,也就是当初差点死在山崖底下的玄鹄——

      话分两头说,和姚老夫人的笃定,以及姚元靳的怀疑都不同,玄鹄这货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从小看到大的爹娘不是亲生,更别提认祖归宗。

      不就是生在北边,后来才随老爹跑去东边当兵么?这有什么的,反正当年东北二部都姓邵,从北边跑去东边当兵的人多了,从东边被调来北边的人也多。

      不就是个连年头都看不出来的小酒壶么,这事他老爹也给他说了,他老爹说那小酒壶是古董,教他一定随身携带,还说是看在他最孝顺的份上才给他,让他千万别弄丢了,就算长大后从脖子上拆下来,也得留它打酒喝。

      所以玄鹄自打来到漠北后,就没一天是不想走的。

      玄鹄想回京去,他前阵子刺杀失败,又从姚老夫人口中得知裴怀恩已囫囵个的回了京,心中实在担忧李熙的处境,以至愁得连伤也养不好。

      可惜人在屋檐下,他现下吃住都在姚家,不仅姚老夫人不想让他再冒风险回京都,姚元靳也因为顾忌着他和李熙间的关系,拦着不许他回。

      姚元靳和李熙接触不多,不信李熙会赢,是以在李熙和裴怀恩之间,姚元靳更偏向于押宝裴怀恩,害怕玄鹄回去送死。

      但是话又说回来,姚元靳和玄鹄其实不熟悉,眼下之所以会拦着玄鹄不让他回,倒不是因为怕玄鹄遇害,而是单纯顾忌着姚老夫人的心情,不想让姚老夫人再经历一次“丧子之痛”罢了。

      今日也是一样。当玄鹄不知第多少次想翻墙逃,一只脚刚落地,迎面就撞见从练武场回来的姚元靳,被姚元靳顺手又弄回屋里。

      其实玄鹄的功夫很高,从前军中鲜有对手,只是不知怎么的,自打他进京来,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每天都在碰见对手”。

      无论怎么都跑不出去,玄鹄很沮丧,连带着周身伤口也在同姚元靳的打斗中裂开,疼得他倒吸气。

      玄鹄比十七受伤重,又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不容易,像现在这样隔三差五就挨揍,根本养不好。

      姚老夫人是个脾气火爆的老太太,年轻时也曾随丈夫策马出征,见状又冲上来“劝”,手里拐杖往上一提,便成了抽人用的闷棍,脸不红气不喘地追着姚元靳满院跑。

      姚老夫人这身病,是因姚元里远在京都的死讯而起,现如今真正的小儿子找着了,而且看着还比那个已经死了的蠢货更争气,姚老夫人自是不药而愈,欣慰的每天都能吃能睡,面庞红润。

      “我打你、我打你个不孝子!”大红灯笼底下,姚老夫人边骂边朝姚元靳抽拐杖,怒得眉毛都竖起来,“姚元靳我告诉你!这回这个可是你亲弟!是从老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你竟敢当着老娘的面儿打他?!”

      姚元靳有口难言,堂堂一镇北将军,被迫像只猴儿似的上蹿下跳,陪姚老夫人在自家院里一圈圈绕柱。

      姚元靳就是这么个性子,出门进门两个人,从不把脑子和稳重这俩玩意往家带,当然最主要也是因为有这么个娘,想带也带不进来。

      院门口不远处,姚连眼睁睁看着姚老夫人和姚元靳打,想劝又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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