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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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即使迄今他一半的生命里都在医院。

      他没敢靠近江屿眠,怕他生气:“哥,你没事吧,导演跟我说你在医院我才来找的你..”

      江屿眠自认为没有一点事情,反而头脑更加清醒了。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江唯,四年前我从七号路出院,是你做的。”江屿眠说。

      “是。”

      “你怎么做到的?”

      “哥,能别问吗....”

      江屿眠大致知道答案。除了去求江平津不可能还有其他办法。至于怎么求,就看江唯能够给出多少价值换取。

      “我一直不明白你,江唯,你这样处心积虑是为了什么呢?”

      “自由。”江唯说。

      他最开始只是想要自由。

      从很小开始就像一个机器一样被江平津操控,如果我在十四岁那年没有拿到那维多利亚交响乐的首席,那他十八岁就会成为了商品。这是江平津亲口告诉他的。

      “你最开始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脱离江家的工具,因为你可以取代我完成江平津的那些肮脏事。”

      “我把你培养成第二个我。”

      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很平静且残忍。

      “哥哥,但是在你拉完最后一曲《死蝶》的时候我心软了。车祸你护着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

      音停的一刻,在他看向薄执言的一瞬间,江唯的第一个想法是,江屿眠就是死也该属于他的。

      接近死亡的那一刻,他彻底明白,他的感情变了质,愚弄和设计都被变得索然无味,心中的欲望化作魔鬼的颤音。

      他要江屿眠自由。

      江屿眠不能理解,更不能共情江唯的思维,对于他感情畸形的认知,淡漠的看向与他相似的那张脸:“我们并非梁山伯与祝英台,死亡不会化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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