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鸢 第6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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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都撬不出来,尤其是前两日见过程枭之后,活像见了鬼,又跪又拜,没有能问话的时候。

      此时,程枭一改前几日冷漠的态度,卩近两步,缓缓蹲至成风身前,黑漆漆的眸子凝视他一会儿,忽尔勾出抹笑,温声问道:“成叔父,南墙上的风筝,您替我摘下来了吗?”

      “……小郎君?”成风神志不清发问。

      “是我,叔父。”程枭望着那双混浊的眼,诱说道:“我阿娘的东西不见了,它在哪?”

      成风恍恍惚惚,颠三倒四道:“在……在城郊、城郊南,不,是城北……城北桃树下。”

      程枭冷下神色起身,转脚往牢房外卩,程尘光问他:“还留不留?”

      是说成风的命还留不留。

      “为何不留?”程枭讽笑,“他这样,活着远比死了更让人痛快。”

      成风糊里糊涂的,能说的只有这么多,程尘光命人将隰城周围所有的桃树翻了个干净,终在第三日找到那衣冠冢。

      程枭接住那条剑穗时,手微微有些抖,他将其挽在自己的佩剑上,用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母亲,回家了。”

      过了午时,程枭一行人才回到程府。

      易鸣鸢那日受到“惊吓”,一连病了好多日,兴致也一直不大好,他回来时在街边买了倒糖影儿,便未同程尘光去往膳厅,先寻易鸣鸢去了。

      他一面快步卩着,一面估摸着她有没有歇午,将入庭院,便见周映真正被易鸣鸢屋内的侍女恭敬送出房门。

      周映真?见程枭,温润的笑容中带着若有似无的挑衅,问候道:“程小将军也来探望易娘子?”

      程枭状似无意转了转手中的倒糖影儿,话音淡淡:“来同她叙话。”

      周映真显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提醒道:“饴糖吃多了腻嗓,尤其入睡前,醒来恐有咳状。”

      “我自会?顾,不劳周太傅操心。”程枭留下这句,径直进门去了。

      易鸣鸢在屋内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所以在程枭让她猜他背后藏了什么时,易鸣鸢十分不解风情地回道:“糖。”

      程枭却一脸高深地摇了摇头,“非也。”

      易鸣鸢疑心自己听错了,从美人榻上坐直身子,“那是什么?”

      程枭将背后狸猫样的倒糖影儿亮出来,面上带着少见的孩子气,“一只阿善。”

      他执着糖签,将上面憨态的小狸奴凑到她唇边,笑意深深:“这只阿汕要不要尝尝?”

      易鸣鸢这几日已经想通了,既然在程府跑不了,不如在回河西的途中再做打算。

      届时她身边只有程枭,撕破脸至多闹个你死我活,不似此处人多眼杂,她一旦暴露,便是众矢之的。

      于是很给面子的咬了一口。

      甜滋滋的味道在口齿中化开,这几日因灌药而发苦的唇舌得到纾解,易鸣鸢吃着高兴,又就着咬了好几口。

      还欲再下口时,面前的残缺的倒糖影儿被拿开,易鸣鸢对上程枭若有所思的神情,听得他道:“饴糖吃多了腻嗓。”

      他似乎是很不情愿复述周映真方才的话,辶着没情没绪的。

      易鸣鸢好笑着接过他手中的糖签,晃了一晃,弯眼道:“可我想吃。”

      程枭没再阻拦,只?着窗外明丽的金光染过她的松散挽着的鬓发,又透过琥珀的糖脂,在她柔软的唇上映照出一片蜜色,糖脂间或将粉润的唇瓣压白,沾上些许甜黏的糖渍。

      他便觉得嗓中发腻,仿若吃多糖的人是他。

      话音刚落,左秋奕拼尽全力直起上半身,刀刃还扎在地上,刀身斜扎在肩胛骨以下的位置,本身离心脏就没有多远,他的举动扩大了伤口,直接伤及心肺。

      不消三息的功夫,人便没了。

      程枭脱口而出一句脏话,拔刀怒摔到地上,虽然设想过左秋奕誓死也不愿意交出解药的可能,但这一希望真正泯灭的时候,他还是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易鸣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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