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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通话之後,闵泰久陷入一阵沉思。

    他的确正在等着对方来电,但没有预料到会听到这样的讯息。

    不久之前他也曾经异想天开的思考过这种可能X,但机率实在微乎其微,所以就只想了那麽一会,便把这个想法抛诸脑後。

    自从和贤珠一起被丢在育幼院门口後,就连随便想像一下自己的人生将因为某个机会或运气而改变,对他而言都是一种奢侈。

    从小到大他从母亲口中听到最多的话就是「都是你害的」,尽管至今他仍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害人的事。

    如果这些话是在他加入帮派之後才听到的那也就罢了,但一个还没上小学的小孩要如何理解这种不讲道理的话?甚至还是由自己的母亲说出口。

    啊,母亲。

    闵泰久又燃起一根菸。

    他其实已经忘记所谓「母亲」的面貌,就算在路上遇到也认不得。对她也没有太大的情感波动了。

    但她厌恶的对他说「都是你害的」这句话时,那扭曲YAn红的嘴角却留在他脑海中好长一段时间。

    还有伴随那句话而来、尖锐刮耳的的嗓音。

    当他想伸手抓住在眼前的微小幸福时,这句话就会突然冒出来,像锁链般桎梏住他。

    是啊,都是他害的。

    不管当年他的母亲到底遭遇了哪些事情,依照她的说法,大概都和他带来的不好气运有关。

    虽然他真的不清楚发生什麽事,但他对此感到抱歉。所以母亲将他和贤珠丢在育幼院门口这件事,就当扯平了吧。

    毕竟她的最後一句话是「都是你毁了我的人生」。

    当年的闵泰久完全无法想像和理解,一个母亲怎麽可以对自己的小孩讲出这种话。

    只能当作是母子三人缘尽於此,从此互不相欠。

    但这使得闵泰久在国高中时期总是抱持着近似玉石俱焚的疯狂,去面对冲着他而来的恶意和霸凌。

    他同时也更加有意识地提醒自己适度与人保持距离,不想再害了哪个他真的在意的人。

    连母亲都说出这样的话了,他应该也没有什麽好可惜的了吧。

    被x1收进帮派、跟着大哥们逞凶斗狠,然後也变成带着小弟、被称为大哥的人,最後也许哪天会不小心横Si街头。

    他的人生彷佛就该循着这样的轨迹前进。

    就算後来遇见河采韵,闵泰久这样的想法也没有改变,那个念头早已缠绕在心中定根。

    让闵泰久改变想法的转捩点,就在伊拉克某个他觉得有着全世界最美丽银河的沙漠中。

    那天他和几个刚认识的佣兵团成员被分配到陌生的野战营地,整理完环境後,几个人便围着营火聊天。

    酒过三巡後大家的话都多了起来,一个接一个的讲起自己的故事。

    其中一个来自美国的队员满不在乎的耸肩表示,因为他的老婆和人跑了、所以多出很多时间,加上本来就是军事迷於是跑来参加佣兵团。

    有人接着问他为何他可以如此平静的说着老婆外遇的事,他只淡淡笑答:

    There''''''''salwaysareasonwhythey''''''''rethewaytheyare.

    後来的话题也不知怎麽就绕开了,几个人大口喝着啤酒、聊点男人间的垃圾话,就这样过了一晚。

    当队员们都睡下後,负责第一班守夜的闵泰久,望着满天星空一直反覆咀嚼着那句话。

    母亲当年应该也有她的理由吧。周遭人们的经历难道还看得不够多吗?现实世界中可没有那麽多童话故事。

    母亲真实的想法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也许她需要找一个可以怪罪的人,好让她能够面对现实的无情挫磨。只是他刚好是被母亲抓住的那根浮木。

    但他终於真正明白了,河采韵偶尔对他提及的换位思考是什麽意思。

    真正的看透放下之後,闵泰久才敢很偶尔很偶尔的试着想像未来。

    於是他开始规划由佣兵团向外辐S的人脉,接下东南亚军火产业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逐渐往合法公司的路线转型经营。

    原本可以按照闵泰久的计划逐渐将公司重心挪回韩国,贤珠这件事却让他接下来的布局被全部打乱。

    方才的电话更即将让事情往他没想像过的方向走去。

    重重吐出一口菸,他起身看着窗外。

    也许…也许可以试着相信一次,他的人生总不会只是一团烂帐。

    闵泰久挂掉电话、萤幕转为一片漆黑後,厢型车内一片静默,只剩下空调和机器运转的声音。

    过了一会後,车敏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河警卫,安警监和李警长已经在着手调查具贯洙会长了,但闵泰久还要求我们去找大韩日报的尹东勳社长…」

    「闵泰久没有要求见到尹社长,只叫我们去找他…」河采韵沉Y了一下,「我想他的重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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