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记:(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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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有本末,事有终始,但终并非结束,更不是终止,而往往是另一个新序幕的开始,这就是所谓的一元复始。

    天地无极,化生万物,所谓的无穷无尽,乃是一种循环,一本一末、一终一始之周期,称之为元,本末相继,终始不已,如此循环轮回无休无止。

    所以,所有的故事都并不会结束,不过只是告一段落,之後还将会用各种不同的形式,继而延续下去,因此这一个尾声,便意味着下一个新的序幕,也就即将展开。

    不觉已到相约之日,这天一早一官便上码头等候,虽说并没有绝对把握,杨人英将会如期而至,但他依然还是愿意去相信,那一份从共同历劫赴险中,所累积培养出的真挚情谊。

    在过去的这一段日子里,虽然听说尼德兰人的战舰,还是三不五时会出现於南洋各个航道之上,但香山澳码头上的繁忙,却早已恢复如昔,甚至为了弥补先前被战事所耽搁下的生意,因此吞吐进出货物的数量,相较於之前可能还要更多一些。

    一官就坐在码头前的一石墩上,静静看着港口里的船入船出,看着码头广场上的车水马龙,至於这位有着春风之名的杨人英,是否也能如春风一般如期而至,一官眼下也就只能等待。

    直到,他看见了那面熟悉的帆、那艘熟悉的船,那不正是一官前次从吕宋,逃回香山澳时所乘的赤鳻号吗?难道,方振东也一起回来了?

    确实如此,方振东当然要回来,对h程如父如师的感情,让他对於自己为了赶回吕宋善後,没有能留下来与其共赴劫难,对此感到万分懊恼无限惋惜。

    听闻到盟主Si讯,无l如何也要赶回来的方振东,在赤鳻号停泊进了香山澳码头之後,他却又坚持说什麽也不愿意下船。

    方振东令人在船前甲板摆上香案,全船弟兄麻衣孝服,船桅帆杆白幡联挽,他亲自长跪於案前焚香祭祷,祭辞殷殷,情真意切,时而悲戚,时而慷慨,伴随着烟烛飘渺,h纸冥金在海风之中盘旋萦绕,众多大汉男儿一时间嚎啕创恸之愁绪,在萧萧风声汤汤cHa0音之中,向浩瀚汪洋散播蔓延而去。

    h程早有遗命,问天盟的兄弟们也遂从其意,依其言无论他Si在哪里,都当归执於海葬,他说无论生Si都一定不会离开大海,必须与那些无数葬生於汪洋的先辈与弟兄们,永远共聚一堂。

    方振东面朝大海,直挺挺长跪於香案之前,直至那三炷胳臂粗丈余高的香,亦皆已燃尽之後方才起身,但当他回身方见一官之时,却又再一次忍不住与其相拥而泣。

    方振东之所以不愿意登岸,乃是因为他生气,他在表达一种无言的愤怒,他要让该知道的人知道,江湖里做人必须奉行道义,人世间处事必须谨守分寸。

    於此之前,无论是李英,或张子大,都是方振东的好兄弟,对於他们两个在盟主屍骨未寒之际,便如此相执不下,甚至大打出手、互不相让,除了感到不解外,更是万分无法谅解,他不想出言教训,更不愿卷入纷争,只希望他们能够明白其中道理,悬崖勒马、幡然醒悟。

    至於杨人英,此趟回到吕宋,其实他是将在那里的基业,全数一次出清处理乾净。

    对於,西班牙红毛一而再、再而三恣意屠杀,让杨人英对在那里的发展,已经完全不抱任何希望。

    结束掉了那里的一切,是杨人英的选择,也是他此次回岷里拉的目的,在与方振东详谈後,知晓方仍执意留下,继续组织乡亲,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强大到,足以与西班牙红毛对抗。这也是杨人英的希望,所以他便将自己的班底与地盘,全部悉数相让。

    原本,打算转进香山澳发展的杨人英,现在也不敢再有此念头,所以再三思量之後,决定藉此次带一官北赴东瀛之机,也将自己事业的重心,随之转移到那里,希望能打开另一番新的局面。

    一官没想到,当自己要离开香山澳时,来相送的居然是三个红毛。

    阿汤哥的到来,在一官的预期之中,那日辞行时,就已约定前来相送,他是个守信之人,出现实属必然,但海尔曼斯医生与莎孛丽娜的出现,却让一官略感意外。

    海尔曼斯说他一直很感谢一官,是一官将他从醉酒的噩梦之中拉了出来。经过这段时间,专注为对h程伤势的治疗,他已完全戒掉了酗酒习惯,现在滴酒不沾的他,更能专注致力於医术之JiNg进。

    虽然,最後他对h程终究无力回天,不过对一官甥舅的这份情,他始终铭记於心。

    一官也心怀感恩,这段时间海尔曼斯对舅父的尽心尽力,一官不会看不出来,他再三感谢他的付出,也让他别再为舅父之Si,感到自责或沮丧。

    至於莎孛丽娜的出现,就更让一官感到意外,尤其此刻她是以一副汉人装容到来,她向众人自我介绍道:「我是郑玉,君子如玉的玉。」

    简短的介绍,又让一官与何斌惊讶不已,不知莎孛丽娜用了什麽法子,她连声音也变了,虽说现在这音质依旧纤细,不过已经完全摒弃nV音,加上她那一嘴标准的京腔,让人不禁误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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