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奇石秘情第五十七章奇石秘图(2/8)
,在欢宴或吉礼时狞然发难,届时疏散人群、寻觅敌踪、歼灭敌首,各有分派,如今全然落空,虽是无事大吉,松了一口气,却也另有不安。“我想,其中缘故,应是怨僧会也不愿累及无辜!”吴七郎随接亲人众来到贾府,伴着放心不下这边事态的陆幽盟一道在厅,此时他见众人疑惑,神色黯然道:“家兄入盟怨憎会后我曾见过一回,那时,我责他为何入此邪异门派,他言道:‘何为邪何为正?弃身之人,世问善恶岂能拘我?’语毕,见我不安,他方叹了口气,又道:‘此番一见,或相逢无日,你我各自珍重吧,唉,你们外人又岂知怨憎会的兄弟姐妹,个个是重情重义的热血儿女?怨憎会恩怨果报,历历分明,行事自律,从未伤及与事无涉之人,比之当今许多名门正派恪守更严,论是非,讲正邪,大家可谓各有千秋,谁也指不着谁!’”我听了,暗道:“怨僧会怨报‘孽主’满门,岂能说‘从未伤及与事无涉之人’?不过,在他们眼中,‘孽主’满门,皆非‘无涉’罢了,持见不同,评判则异。”吴七郎言外之意,怨憎会未必便不会来了,但众人想当然地认为他们会乘乱行事,倒也不见得。 “如此说来,咱们还是大意不得──”贾似道正沉吟道,却被外边走向厅来的一阵急乱的脚步声打断。“启禀老爷,属下有事求见!”厅外之人不敢擅入,在门外叫道。 贾府中,其他下人仆从均自称“奴才”称“属下”的,只有齐管家、龚护院等少数几人,想必是他们其中之一。贾似道抬首应道:“进来罢!”推门进来的几个仆从,为首的果然是龚护院,他手捧礼匣急走几步,将握在手中的一轴卷帛递给贾似道。 贾似道一边接过,一边问道:“是何物事?”“老爷请展开一看!”贾似道狐疑地展开帛轴,龚护院却伸手将卷帛翻过,贾似道唬了一跳,手颤不停:“这……这……在何处发现的?”众人齐投注目光看去,只见卷帛背面血淋淋两行大字:夺妻恨,杀父仇!昔日怨,今时报!“嘿,”贾似道颓身坐椅,涩声自嘲:“他们人没来,却送来了这个!”“这恐怕便是‘示证’了!”纪红书道:“这卷帛贾公可认得?”贾似道一边摇着头,一边手中翻看,见了帛轴正面,贾似道眼儿大睁,挺身坐直,颤声道:“这……这是……难道是他?”数人齐声问道:“却是何人?”贾似道却先未答,问龚护院:“这帛画你是哪里寻见的?”“属下领着几人整理宾客送来的物仪时,不防这礼匣盒盖未闭,下人不小心失手落地,掉出这卷帛画,属下捡起时发现有异,当即送来!”“快去查一查,是何人所送!”“老爷请看匣上写有名帖,是城东李家所送!”“让人即刻去将李老爷请来一趟!”“是,他刚离闲不久,应未走远,属下这就去将他追回!”“等等!”贾似道沉吟片刻,道:“或许与他无关,你需客客气气将他请驾一行。”“属下明白!”这时齐管家神色慌急地自厅外走来,贾似道身儿一颤:“怎么,又有事?”“不,不是,”齐管家举袖抹着胖脸上油油的汗,陪笑道:“属下听说这边有事,故此急忙赶来。”贾似道点了点,面色凝重,抬眼见众人正望着他,叹道:“诸位,此事极为蹊跷,我绝没想到,仇家竟是……”说着,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方道:“竟是家母后嫁给的张石匠!”“哦?”富春子道:“他与你有何深仇?”“按说也没有多大仇怨,”贾似道皱眉道:“只不过……似道家业微成时,孝思难禁,让人暗暗将家母接回了临安。”“夺人之妻,说的便是这个吗?”东府中除了我与吴七郎,此刻只有京东人语在厅,他点头颔首道:“嗯,说起来的确有些理亏,但你接母来共富贵、享清福,也算出于孝母,不能说全然无因,按说,若仅如此,也不至于仇不共戴天呀!”孝母?我暗下喷笑,满厅中除了贾似道自己,恐怕只有我知道贾似道是如何个“孝”母之法。“似道为免张石匠纠缠不清,”贾似道面色略有些不自在,道:“曾派人逼催石匠举家迁移,迁回原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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