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朝贤书难得怀着歉意,愿意改善对待安雪礼的态度。
他咳了咳,试图打破僵局,「饭不能吃了。」
安雪礼闭着眼,被朝贤书挑起怒火,然後发泄过後,心情其实b闷着生气或伤心哭泣都好多了,但她完全不想让他知道这点,乾脆就装颓然不说话。
「我……。」朝贤书还想再说,眼角闪见一个人影,他住了口,改了叫唤,「三叔,你怎麽来了?」
朝桓基巡过他们,见到安雪礼嘴上的伤口眯了下眼,眼神转为呆滞。
他看得安雪礼不自觉的低下头,朝贤书站起身,挡在安雪礼的前面,阻断朝桓基怪异的目光,「三叔,怎麽了?」
朝桓基露出苦笑,不解释自己的奇异举动,转而告诉他们他来安家的理由。
「家里接到安老爷子让人送来的口讯,说是通知雪礼不用回安家归宁,但来人却晚了你们一步才将消息报到朝阁,大哥怕你们在这里等不到人,要我跑一趟来接你们回家。」
「我们知道了,谢谢三叔。安雪礼,我们走吧。」
安雪礼难得没有抗议听从朝贤书的话,心里却老觉得奇怪,自己对朝桓基怎麽会像老鼠见到猫,一点都不像平常的她。
出了安家,走近小驴车,朝桓基伸出手来要扶朝贤书。
朝贤书眯眼,道:「三叔,你今天到底怎麽了?冲着我来了?」
朝桓基似乎弄不清楚状况,看着朝贤书神情呆滞,喃喃自语,「丽悦……。」
「谁?」他的声音近乎呢喃,朝贤书和安雪礼都没听清楚。
朝桓基摇摇头,右手扶着头,表情扭曲。
「三叔,你头又痛了?」
安雪礼好奇的问道:「怎麽了?」
朝桓基因头痛不说话,朝贤书代为解释,「三叔从前骑马出过事,脑子受过伤,时不时会旧疾复发。三叔,你??????没事吧?」
朝贤书关心的表情过於僵y,朝桓基态度又太无动於衷,一点都不像有感情的叔侄。可是三叔送她的见面礼又不像不在意朝贤书。
安雪礼左瞄又看,感觉气场不对,想继续追问,又自觉没立场。
嗯,算了,他们毕竟不熟,还是不多事为好。
好一会,朝桓基恢复了正常,摆摆手拒绝他们的关心,「没事,回家。」
安雪礼回头望了安家紧闭门扉一眼,然後决然爬上小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