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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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翊却有迟疑:“兄长到底年轻,怕是不会让他做主帅吧?”

      “还没得定论,且看圣上意思。”南阳侯倒是不担忧,转而道:“倒是那奔临王的刺客来得蹊跷,不可松了警惕。”

      南阳侯嘱咐几句便走了。

      宿幼枝三人凑到一起,听谢翊问:“你想不想听?”

      谢小妹奇怪看向宿阿兄,不明所以。

      宿幼枝眉头松开又蹙起,咬牙道:“听。”

      谢翊便道:“何莲生的身份应当无异,云城戍伊县何府全被羁押,除了些许不义之财及欺霸行为,未有其他可疑之处。”

      谢小妹道:“那就是何家仆自身来处有诡?”

      谢翊点头:“但他是被何氏于街上买回去的,查不到根源。”

      如此线似乎断了,只能从他接触的人里寻找线索,然何家仆谨慎,未留任何可疑之物。

      “何莲生呢?”谢小妹问。

      闻言,谢翊表情凝重了些:“昨夜何家仆试图脱身,挟他挡箭,未能救下。”

      谢小妹表情复杂:“看来世人多对临王府偏见。”

      怎会以为落得阶下囚还有逃出的可能呢。

      她想了想,不对,看向二哥:“你从哪里听来的?”

      谢翊神色也很一言难尽:“想来外面已经传遍了……”

      他也不知喻呈凛玩得什么手段,探出的消息不藏藏掖掖,反而大大方方地放出去。

      现在大街小巷,谁人不知临王府旧仆收了个身份不明的乞儿,潜伏多年后欲害小王爷性命,若不是阿又姑娘危机时以命相换,如今下落不明的怕就是临王殿下了。

      好一个可歌可叹的动人故事。

      大家对何家仆没兴趣,对临王府美人情义之举却兴致盎然。

      甚至一早间的工夫,都有年轻书生为阿又姑娘著词赋诗,着歌女弹弦传唱,感念她真情。

      简直离谱!

      谢翊一肚子忿忿的话不知往哪吐,只能跟知砚道:“喻呈凛他是不是有病,难不成谱个曲念个词,阿又姑娘就能回去了?”

      刚听过外面传唱的知砚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道:“可是公子……真的好感人啊呜呜呜。”

      他都有种冲动,教表少爷去见那痴情的临王一面。

      生生拆散一对璧人,这背后始作俑者真不是个东西。

      呜呜呜。

      谢翊瞪他一眼,手中折扇鬼鬼祟祟去戳宿幼枝,然后遮住半张脸,难以启齿道:“你当初……与他,是到何?”

      他想应当也不会太过分,毕竟接触太近,盛延辞又不傻,怎么会发现不得阿又是男子,肯定还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吧?

      谢翊磨牙。

      都怪那些闲得没事的书生,乱写些什么东西!

      【只教他思念成疾,夜里独断肠。】

      宿幼枝愣愣听歌女哀鸣泣音,闻外间听曲人声声感叹,出口时才发觉喉咙干涩,短短一句话说出来是那般艰难。

      “他……很悲伤吗?”

      不期然想起盛延辞雨中看他的眼神,宿幼枝指尖颤动。

      谢翊摇过折扇,烦躁道:“应是思念阿又姑娘,若为男子,当是恨吧。”

      宿幼枝僵住。

      “呜呜呜。”

      知砚哭得更大声,忍不住控诉道:“公子好残忍。”

      残忍的谢二公子敲他脑袋,没好气道:“你倒在这里做好人。”

      宿幼枝再听不下去台上婉转乐曲,起身离开,走在路上被谢翊及时拉了一把。

      旁边有小轿匆匆行过,里面传来女子轻声细语:“四姑娘莫……”

      宿幼枝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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