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花天酒地(2/3)
在她旁边的一个胖老板说:“你要少吃多摸不放炮!”那老板答非所问:“昨晚陪我的那个小姐不像话,用两砣海棉就想打发我,手还只往我裤包里摸,好在我出门忘了带钱包,裤包里只有几十块钱。” 陪他的小姐刮着他的脸羞他:“亏你还是个大老板呢,出来泡只带几十块钱,还好意思说。” 另一个小姐说:“昨晚我陪的那老头也不像话,跳舞也不讲规矩,直把本小姐抱得透不过气来。那舞瘾也大死人,一进舞厅就曲曲跳也不嫌累。小费分文不给,还想沾便宜,纯粹的铁公鸡一个!” 这个小姐说:“那叫干搓!”讲了荤话又点歌,唱了歌又喝酒,大家都在逢场作戏。整个包厢里乌烟障气,一片狼迹。进来几对,又出去几对。时间过得也挺快。那四个老板先进茶坊打麻将去了。胡一发问贺长生是打麻将还是玩其它的。贺长生说再凑一桌打麻将还是三缺一,不如去做个保健。胡一发与贺长生耳语说:“你去洗个桑拿,我去做个保健。” 说完又硬塞给贺长生几百元,贺长生也不推辞,收了钱就和方红搂肩搭背去了桑拿房。下午六点,胡一发和几个老板分乘两辆出租车早早地来到亚南海鲜楼,恭候着贺长生。胡一发心里明白,贺长生和方红俩个进了桑拿房肯定要玩个痛快,一直没有打电话,免得扫了他的雅兴。六点三十分贺长生带着方红乘坐出租车来到海鲜楼。“欢迎贺主任大驾光临!” 满脸堆笑的胡一发赶紧跑来为贺长生拉开车门,扶着他和方红下了车。贺长生走进“情侣”大雅间时,几个老板都赶忙站起来迎接他,寒喧声不绝于耳。贺长生脱下风衣递给胡一发,大大咧咧地与众人一一握手,然后落座。正当他那肥大的屁股,刚要落在椅子上的一刹那,窗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咚咚哐!咚咚哐!”的锣鼓声,和一段抑扬顿挫的说唱声:抽的是大中华,吃的是大王八。喝的是五粮液,坐的是大铁马。提的是大哥大,跳的是蹦嚓嚓。抱的是女娃娃……那说唱人似乎越唱越来劲。接着又是一阵更加猛烈的锣鼓铿锵声,另一段说唱声又透窗而入:一包烟几斤油,一桌酒几头牛。一辆车几幢楼,……“咚咚哐!咚咚哐!” 的锣鼓声又不绝于耳。贺长生敏捷地站起身朝窗外探头望去,但见一个疯老头腰缠红布绸,绑着一个小牛皮鼓,左手提着一只小铜锣,右手握着一个木鼓槌,边击锣鼓边唱着。那老头穿着倒也整洁,一身黑色的布扣中山装,脚上的皮鞋也擦得干干净净。只是那张略显粗糙的脸上涂抹了一些类似小丑的颜料,头上一顶无檐的银灰色小毡帽上又插了一朵小红花,看起来滑稽可笑。老头正唱着,从对面的街上忽然跑过来一个中年男子,双手拉住了老头的胳膊,嘴里喊道:“爸……天都黑了,回家吃饭去吧!” “天都黑了?我还没有唱完呢!” 老头使劲想挣脱中年男子的手。“天天唱,你能把社会风气唱好哇?” 中年男子显然是急了,声音免不了大起来,拉着老头的那双手也开始用力起来。“好,好,你别拉了。天黑了,我们回家吃饭去。” 临走时,那老头还唱了两句:乌龟儿哩吃王八,吃了就床上爬。“败家子……败家子!” 老头吼着,随后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贺长生回过头来,问陪站在窗口的胡一发那个糟老头是谁?胡一发说是个南下的老干部,原在自行车厂工作,已退休多年。那老头仗着他是个老干部,最爱多管闲事。厂子改制时,那老头极力反对,后来就开始疯疯颠颠的到处唱。催着贺长生落座坐,别让一个疯老头扫了大家喝酒的兴。贺长生坐下又问怎么不送到精神病院去,任由他在大街上疯狂? 胡一发说已送了几回,医疗费都是全免的。无奈老头天天吵着要出院。几个子女生活条件都不错,而且非常孝顺,都认为老头住在医院的条件没有在家好,医院也只好放了人。“好,不说了,大家吃饭。”贺长生笑了一下招呼小姐上热菜斟酒,倒像这客是他请的。 酒桌上已摆满了各种海鲜的美味佳肴。中间那只雕刻精美的大木船上,一只剥了皮的大龙虾的脑袋还在活生生痛苦地孺动着。贺长生见柜台上摆了五瓶五粮液,笑着说道:“老胡哇,今天晚上,你是安了心要把我搞醉呀?” 贺长生平时赴宴是非五粮液不端杯,这个习惯胡一发非常清楚。“哪会呢?谁不知道贺主任的海量,我们当然要好好陪一下喽。贺主任,喝好不过量,大家都会保护你,还有个方小姐帮你呢,怕什么?”酒席正式开始,大家一起敬贺长生,三杯平喝。贺长生作为主宾,又在这样一个场合里,自然表现得如鱼得水,淋漓尽致了。你要敬酒,尽管来;你想听歌,亮几段;你要“黄段子”,随便来它“一串”。那方红也配合得微妙微俏,恰到好处。说笑话,喝酒,抽烟,无所不能。助兴的节目还得表演它几个。你提议要喝“交杯酒”,她就和贺长生缠起胳臂干上它两杯;他提议要看亲热劲儿,她就坐在贺长生的怀里撒娇,搂着贺长生的脖子,亲上他几嘴。真是美人伴好酒,好不快哉!直笑得几个老板差点喷出饭来。两个漂亮的服务小姐也被弄得脸皮儿红红地,不好意思呆在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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