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 第9节(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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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从鱼忙拦住他说:“他既然答应不罚你,说明你本就不用罚这么重的。”

      袁骞抿唇。

      他做不出让江从鱼一个人挨罚这种事。

      江从鱼劝道:“我这几日看你书背得还没我好,万一你一不小心考了个中等,那就得降到下等去了。”

      袁骞不作声了,江从鱼这话其实说得有点客气了,他哪里是“一不小心考个中等”,他本就是中等的水平。

      要知道袁家也就出了袁大将军这么个将才,如今才勉强跻身于京师众多高门大户之中,常有人暗中嘲笑他们家腿上的泥都没洗干净。

      他算是家里比较适合走读书路子的人了,天赋摆在正经读书人里头也不过是中下之资。若是国子监加考骑射的话,他兴许还能拿个上等,光靠读书就别想了!

      江从鱼信心满满地说道:“我努努力肯定能拿上等!”他朗笑着开解袁骞,“本就是我喊你出城的,也是我撺掇你翻的墙,便是青天大老爷来断案那也得定出个主犯和从犯来。你若是心里过意不去,下个休沐日再陪我出城去就好。到时候我们早些去,争取当天回来,这样就不怕迟到了!”

      袁骞见他说得全无勉强,也就不再纠结,点头应下了。

      两人在僻静处说完话,正要回斋堂温书,转头却瞧见何子言一脸不乐地立在不远处。

      也不知他来了多久。

      江从鱼一点都没有勾搭别人好朋友被抓包的心虚,还笑吟吟地问:“你都听到啦?”

      何子言抿着唇不说话,眼眶无声无息地红了。

      江从鱼最看不得别人哭了,尤其还是长得好看的人。他马上瞎扯:“你听到了正好,我们正想去问你要不要一起呢。”

      “你骗人。”何子言一张口,眼泪就簌簌地往下掉,声音都带上了哽咽。

      他刚才听了那么久,他们一句都没提起过他,说不定袁骞早就烦他了,一交上新朋友就不想再跟他玩。

      江从鱼一看他眼睛鼻子都红红的,顿觉自己当真过分得很。

      他赶忙把事情原委都与何子言讲了,解释说是他们昨天也是头一次去,许多路都不认得,折腾得够呛。这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他们才没想着喊上别人。

      江从鱼还说连他这么皮厚肉糙的人,腿间都擦伤了呢,不信的话回了斋舍他可以脱裤子给他看!

      何子言骂道:“你害不害臊!”

      江从鱼见他不难过了,马上又嬉皮笑脸起来:“我们都是男的,有什么好害臊的。”他可是把老师的教导记得牢牢的,从没忘记过男女大防。可何子言又不是女孩儿,男孩子和男孩子之间哪里用避讳那么多!

      何子言道:“即便都是男的,那也没有平白无故脱裤子给人看的道理。”

      江从鱼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并信誓旦旦地保证以后脱裤子肯定会避着何子言。

      何子言气结。

      谁要你保证这种东西?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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