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但成为女帝 第4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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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却笑了:“你看,你也会说,外忧内患,孰重孰轻。所以大敌当前,我予桓氏刀枪,桓氏为我市马,又有何不可?”

      她伸出指尖,轻轻点了点谢瑾的胸膛:“玉郎,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啊。”

      谢瑾却没有笑,他握住郗归的手,郑重地说道:“阿回,无论你想要做什么,都还不到时候。”

      “当然。”郗归也收敛了神色,带着几分认真,几分嘲讽,“腐朽的楼阁也可物尽其用,我不会急着推倒它。”

      “当然,你也尽可以捍卫它。”郗归漠然补充道。

      “我们不是敌人。”谢瑾不明白,为何好端端地,又谈到了这样剑拔弩张、图穷匕见的地步。

      “我们当然不是敌人。”郗归重新坐在榻上,“我们一样地追寻正确,一样地渴望安定,当然不是敌人。”

      她甚至不得不承认一个残酷的事实:“你与阿兄尚且算不得敌人,我们又如何会是敌人呢?”

      谢瑾原本还因郗归的言语而感到安心——哪怕是粉饰,哪怕是哄骗。

      可随即便被郗归的后一句话当头泼了一盆冰水。

      郗岑的存在会时刻提醒他,自己与郗归之间还横亘着一条性命,纵使那并非出自他与郗岑的本意。

      他说:“我们岂止并非私敌?阿回,我们是爱人。”

      “呵,爱人?”郗归嘲讽地笑了一声。

      “可爱又能够有什么特权呢?”她厉声问道,眼中渗出了眼泪,“作为挚友,你与阿兄之间,难道没有朋友之爱吗?还不是要争个你死我活?阿兄对我,难道没有兄妹之爱吗?可他却这样将我一人抛在世上?”

      谢瑾看到郗归眼中的痛色,紧紧将她抱在怀里。

      他感受到了襟前浸湿的眼泪,后悔得无以复加:“对不起,阿回,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提起。”

      “你看,直到此刻,你也只说不该提起,而不会说不该与我阿兄相争。”

      “我——”

      郗归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任由谢瑾将她抱在怀中:“无需多言。玉郎,我们每个人,首先都是一个独立的、完整的人,然后才是谁的亲人、谁的爱人、谁的朋友。我们出身在这样的家族,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权力利益相距不远,谁都不必为了生计忧心,是以都比寻常人更加在意自己理想。”

      谢瑾听到她说:“人人心里都有一个大同世界,有一幅宏伟蓝图,谁都不肯承认自己是错的,我们都想完成自我实现。”

      郗归的语气很是平静:“时间会证明一切,但时间绝不白白证明。在流淌的岁月中,我们要自己尝试,自己斗争,甚至彼此刀戈相向。”

      “我绝不会,阿回,我绝不会。”谢瑾紧紧抱住郗归,丝毫不肯放松。

      “不要做出这样的承诺。”郗归睁开眼帘,“因为我不能承诺。”

      “你听过玉碗被烧裂的声音吗?”谢瑾很想这么问,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的心好似一只单薄的玉碗,在熊熊的烈火中,一点点爬满了蛛网似的裂纹。

      他觉得心痛,又觉得好像理应如此。

      甚至还觉得,痛也好过无知无觉。

      他庆幸自己毫不犹豫地爱了七年,这爱使得他此时此刻依旧可以毫不犹豫地开口:“但我可以承诺。”

      “不,你不可以。”郗归离开了谢瑾的怀抱,直直看向他的眼睛,“这样的承诺,会显得你在阿兄面前的坚持,你们所谓挚友的情谊,是那样地不堪一击。”

      爱情有多么伟大呢?

      郗归不知道。

      但无论如何,她绝不相信爱情可以高过原则。

      “能够引起人类持久的惊奇与敬畏的,应该是星空,是道德,是真理,而不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浅薄爱情。”郗归毫不留情地说道。

      “可我从来不觉得爱是浅薄。”谢瑾坚定地反驳。

      第79章 臣服

      “从前你曾为我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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