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但成为女帝 第99节(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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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啊?”南烛有些惊讶,“我还以为您要用他,所以才会与他谈了那么久,殊不知,殊不知……”

      郗归神色有些怅然:“朱杭是个识时务的人,我的确可以用他来笼络世族之心,可谁又知道,他的识时务是不是只是危险之下一种不得已的选择?若危机过去,他还会这样识时务吗?”

      南烛答不上来,在她心里,这群世族打骨子里都透着顽固贪婪的气息,根本不可能彻底改好。

      雨后的空气很是清冽,江水粼粼地泛着清波,随船只的行驶而荡漾着。

      远山如黛,令郗归想起辛稼轩有关江南的诸多词作。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1

      她自后世而来,又何尝不是此地的一个江南游子呢?

      可她既然来了、既有能力,便绝不会重复那“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的遗憾,她要体察人情,要深谋远虑,要好好地为北府军打算,为北伐的那一日做准备。

      于是她遥望着远处雾蒙蒙的山水,掩去心中的伤感,徐徐开口说道:“在这场动乱之中,朱杭并非罪过最多的人,他只是错在了失察。可世族既已做出了这般动作,我便绝不能让任何人以为北府军可以被任意挑衅。无论是陆氏、张氏还是朱氏,都必须付出代价。”

      “任何试图谋害北府军的人,都绝不能被姑息放过。北府军能有今天,饱含了无数人的心血。所以世族的叛乱绝对不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朱杭必须死。至于他的孙儿,我也必须带回京口,好生教导,以安其余世族之心,以免逼得他们为自保而作乱。”

      南烛有些担忧:“您就不怕养虎为患吗?”

      郗归听闻此语,轻笑着摇了摇头,不知是在嘲弄朱杭,还是在讥讽自己。

      “御下之方,不外乎赏功罚罪。朱氏有罪,自当惩罚,是以朱杭必死无疑,这一点,无论是我还是他自己,其实都心知肚明。而他主动奉上家财,为的便是以主动投诚的态度,稍稍减缓些朱氏的罪过。”

      “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带着朱氏所有成年男丁,前往建康赴死。那八人本不必死,他之所以这么做,便是为了让我放心。”

      “江东世族之中,从来不缺真正的聪明人,他们会懂得审时度势的。”郗归顿了顿,然后才接着说道,“与家族前途相比,个人恩怨,又算得了什么呢?”

      仆役送上了一壶温酒,郗归没有喝,而是先向江中倾洒了些许:“千古艰难唯一死,朱杭是个聪明人,有智谋,也有决心,可惜了。”

      南烛沉默片刻,低声说道:“庆阳公主倒是聪明了一回,女郎,您说,这主意能是庆阳公主自己想出来的吗?会不会是?”

      江风冷冽,郗归微微闭了闭眼:“建康的传言你也听到了,庆阳公主在朝堂上所说的那些话,绝不是她自己能够短期内想出来的,只怕是宋和又与她说了什么。就连朱杭赴京一事,也未必没有宋和的手笔。”

      “这?”南烛蹙眉道,“女郎,宋和总是插手与庆阳公主有关的事,是否仍存着尚主的心思?您看,要不要警告下他?”

      “不必。”郗归睁开了眼睛,“我已与他说得很清楚,我是决计不会同意他与庆阳公主成亲的。尚主虽是捷径,可若以仕途前程为代价,宋和便未必会心动了。他是个有野心的聪明人,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可是女郎,宋和虽然聪明,却也很是危险。他这样肆意插手朝中大事,岂非弄权小人?若有一日,他联合公主,阴谋作乱,对您不利,那又该如何是好?

      “那就等到了京口,立刻给他修书一封、警告一二吧。”郗归安抚地看向南烛,“就说我有严令,无论徐州还是北府,都必须严格落实事前请示、事后报告的制度。如此次这般的事情,再不能发生了。”

      南烛舒了口气,在脑中琢磨着这封信的措辞,不妨却听郗归说道:“不过,只怕你的信还未发出,宋和的请罪书和报告,便要送到京口了。”

      “啊?”南烛略一琢磨,便知道郗归说得确实有理,“那就这么算了吗?我的信还要写吗?”

      “写,无论结果如何,总要让宋和明白我们的态度。”郗归笃定地说道,语气中有几分宽慰之意,“对于此事,你不必过多在意。不管宋和做了什么,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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