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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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是那缕气,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往棺材铺外飘远。老妖怪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只要自己不吃亏就好。

      其余的所有故事,应当交给他人。

      于是斐守岁念诀放下了戏中双剑,褪去一身彩服,踱步走入屋内。左右看去,屋子陈设简单,并无特别。

      除却两尊郁垒神荼,供着香烛。屋内与屋外同样昏黑一片。

      棺材铺唯一的线索已经一命呜呼,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斐守岁只好打道回府,可惜为隐去身形,他被迫淋了一晚上的雨。只得在屋内简单拍去身上雨珠,拧下长发里的一地雨花。

      风吹雨水,迷了人眼。

      老妖怪站在屋门前,放眼看着院内一地纸偶。那些没有生气的东西,既无怨念,也从未活过。那黑牙到底在执着什么?什么又叫见色起意。

      转头看地上的黑牙,死相很惨。

      “真是……”

      斐守岁捏了捏眉心,快速走到院门下,他又回头确认没有怨气存留,方才移了门闩,提袍走远。

      大雨里头。

      斐守岁走得着急,他心里盘算着故事,惦记冤魂下落,难免记不起客栈里的小孩。他尚不知陆观道也在城外。

      在落着大雨的黑夜里,那个小孩边哭边跑,浑身湿透。可笑斐守岁也成个落汤鸡下场。

      不过那缕黑气又去了何处,这是老妖怪在意的事。

      自打他出了棺材铺就再也没有感知到那玩意。难不成施术者已将气收回,可偏偏又为何会选在这个时候。

      当真匪夷所思。

      第10章 纸偶

      夜深了。

      斐守岁选择走大路回城。

      不过大雨下了好一会,泞着地面都是泥潭,走得便困难。

      斐守岁拿出纸扇幻出一个屏障,此时也不怕什么路人,这样污糟的天气,一般人也不会出门。

      直到在雨夜里看到一个女子身影,他才知道是自个大意了。

      这样的深夜,怎会是普通人家。

      老妖怪一转纸扇放于胸前,他站在原地紧盯着来者。

      雨帘下。

      女子是东倒西歪而来,脚步虽乱,路线却走得笔直。

      斐守岁见女子走近了,才在雨夜里认出女子样貌。那一身粉色衣裳,又附鹅黄腰带,发髻上的银制步摇,正是幻境里头池钗花的打扮。

      老妖怪掩去短暂的惊讶,他警觉地后退一步,又复往左边移了三步,可池钗花是直直的朝他而来。

      看来今晚他是免不了打上一架。

      斐守岁干脆不再紧绷神经,他笑道:“不知大驾何处来,可否与小生细说?”

      池钗花垂头摆手未有作答。

      “小生着急赶路,这位姑娘……”

      斐守岁客气话未说尽,远处的池钗花忽然朝他飞奔过来。本就几步路的距离,这下子隔得就更近了。

      也正因贴近,斐守岁才看清眼前的池钗花不过一纸偶。透过纸偶躯壳,里头困着的是池钗花满目血红的魂灵。

      魂灵在纸偶里嘶吼,怨气从纸偶的五识中冒出。

      这怨气冲鼻,好像几年没有开窖的酸菜坛子,沤人的难闻。这种怨气自然不能触碰,幸好斐守岁反应及时,他迅速拿出纸扇,正要扇风退去池钗花,腰间忽然被什么撞到。

      低眼一看,一个小小的脑袋擒住了他的腰。在一瞬息的工夫里,那个小脑袋就移到了他的面前,替他挡了池钗花的一记耳光。

      那击掌法在空中扇出不少血丝。

      血丝之下,怨气扑鼻,眨眼就将小脑袋困在里面。

      斐守岁来不及捉住面前的脑袋,不得不后退数步,点地以求平稳。泥水溅在裤腿上,脚刚落地,那团怨气里头就传来一声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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